“高跟鞋明明不合适,怎么不换?”
“换一双好的鞋子实在是太贵了。我想着这双应该还能穿。”
“你弟弟都不来打扰你了,为什么还是不舍得多花点时间和金钱在自己身上呢?”
“习惯了。”
一句话道出多少悲凉,该要多少年的习惯才可以如此深入骨髓。
许廷亨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像极了高山之上,滕蔓萦绕的忍冬。虽然小小的一朵,但是蕴含无穷的能量。
她在许廷亨心中就是那一簇簇的忍冬花,是照进他人生的第二道光。
许廷亨将Nncy拥入怀中,“这样的习惯以后改了好不好?”
Nncy被许廷亨的动作惊住了,一时之间也没有挣扎,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
直到Nncy感觉自己有些窒息,“许总,请您放开我,您弄疼我了。”
“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
许廷亨擦了擦刚刚眼眶里还未掉落下来的眼泪,可是他红润的眼眶早就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叫我廷亨吧。”
“好。”
Nncy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自己难过。
之前他们在一起很久,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流过一滴眼泪。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本不该你来承受的,你不该有这样的习惯,你该是你自己人生的主人。”
Nncy看着此刻还蹲在地上的许廷亨,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样的话,沉翘又何尝没有说过。可是她自己好像觉得自己天生是不配拥有这些美好的东西的。
哪怕现在在沉翘和许廷亨的帮助下,她弟弟和父母已经不再来吸血了。
可是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内疚,不忍得。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聊,跟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许廷亨开口的瞬间,Nncy就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很难拒绝。尤其是今天的他,像极了一个委屈巴巴的孩子。
“听说老夫人给你安排了很多世家的相亲。”
“我拒绝了。”
“为什么?”Nncy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
许廷亨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凝视着她,缓缓说道,“因为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可是我。。。配不上你。”
“不,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你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许廷亨紧紧握住Nncy的手,说话的情绪通过抓握的力度可以清楚得知。
“如果真的要说配不配,那么,也该是我配不上你的好。”
“我真的很好吗?”
“你很好,你是继我母亲之后,第二个给我温暖的人。”
“我。。。”
Nncy不安的回握着许廷亨的手,苍白的手指无不在透露她此刻紧张的情绪。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和你说说我母亲。你愿意嘛?”
Nncy默默的点了点头。
许廷亨此刻像极了吃到糖果的小朋友,他抱起Nncy就往车子方向走去。
他将Nncy轻柔的放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又从后备箱里面取出一双粉色的可爱兔子拖鞋,只是这双拖鞋兔子身上的毛有点掉光了。
“这拖鞋是你那个时候没有来得及带走的。”
“谢谢你!”
谢谢你今天突然的出现,谢谢你还留着我的拖鞋,谢谢你今天帮我包扎伤口。
哪怕今天过后,我们之间依旧是桥归桥,路归路,这点回忆也足够温暖我好久好久。
“我母亲朋友在这边开了一个民宿。”
“我们现在去的就是那边吗?”
“嗯,只是路有点难开,你要坐稳了。”
“好。”
车子沿着镜湖旁边的崎岖山路向上驶去,随着山路越来越陡峭,他们也终于来到了民宿门口。
“这老板好怪,怎么把民宿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刚刚还好吗?”
“差点吐了。”
“哈哈哈。吐了你可得帮我洗车子。”
“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
“咳咳,你怎么来了?”
“我带我女朋友来看看我妈留下来的那间屋子。”
“女朋友,小姑娘你是不是被骗了?是你就眨眨眼,我救你脱离虎口。”
“我。。。”
“她脚受伤了,把药箱拿过来。”
萧余看了一眼,正在抱着Nncy走进去的许廷亨,“创可贴贴的真丑。”
“咳咳,第一次没经验。”
“这个小姑娘真可怜,白白当了一回小白鼠。”
“其实还好。”
“小姑娘,你不要替他说话,他五岁就可以自己处理伤口的人,还说什么第一次,要不要脸。”
“我这么多久没见你,你就是这么说我的?”
“我们进屋去,别理他。”
“住几天啊,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萧余看着许廷亨抱着Nncy离去的身影,“臭小子。”
许廷亨提着药箱,抱着Nncy右转进了一个走廊,顺着走廊到了一个白墙黑瓦的院门前,他将她放在走廊上的石凳上,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钥匙,打开了这扇院门。
院子地面上很干净,墙面四周种植了忍冬花,花藤的长度好像在提醒这个院子的年岁。而花藤的下面有一个秋千,可能是太久没有人来坐,花藤已经完全包裹住秋千的架子,只有木架在提醒它曾经是一座秋千。
院子正中央的花坛里,种了一个与房屋登高的银杏树,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折射出来的光线,又反射到有些斑驳陆离的墙面上。
“我先带你去卧室处理伤口。”
“卧室?”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