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去她家,我不知道林湘琴跟穆政国会有什么想法和反应,那不是我该管的事情,反正我已经尽到通知责任了,芮莹也没有留遗產给他们,她全都转移到我名下,保险受益人也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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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们的家,将自己封闭起来,每天就是抱着她的衣服,躺在沙发上发呆,我什么也不想做,就靠哥哥或姚哥定时送饭来给我吃。
芮莹曾跟我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做爱过,我走到哪里,都会想起她曾在我体内抽插的感觉,也都会想起她紧紧抱着我,说她很爱我的声音。
整个家都是她身上的茉莉香味,还有她在操作股票时,会抽的那股菸味……我一直觉得她还在我身边,但系统柜上的照片和骨灰罈,又提醒我——她真的只剩下那些灰烬了。
我在家里耍废了两週后,我上网订了印有她照片的等身抱枕,我加了许多钱拜託对方赶工,一收到抱枕,我就在上面喷洒她的香水。
抱着抱枕睡的这夜,是她走了以后,我第一次深沉入睡。
我努力想振作起来,继续活下去,好好遵守她的遗愿,但我始终没有动力,就只想一直躺着,我每天都只是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看电视。
直到七月份,新闻上在讲澳洲打工游学,我才想起曾跟她讨论这件事,我们也说过趁年满30岁以前,要一起去试试看。
于是我在脸书贴文,说我丧妻后每天待在我们的新房太折磨,想去澳洲打工游学,有没有人可以给我建议?
于是林哲宇就替我牵线,介绍了json给我认识,json协助我用最短的时间办好签证,为我安排住所和工作,让我能马上飞离台湾。
我在同年八月飞去澳洲,属于我跟芮莹的家,我就请哥哥帮我找清洁阿姨维持乾净,我每隔几个月就回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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