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现场直播,在陆寻易的指示下,田荔葵只是简单打了几句招呼就赶紧上车了。
之后的日子,田荔葵几乎都待在家休息,陆寻易也开始回到公司去办公,而照顾田荔葵的工作他就交给了陆纪昂和他的女朋友阿宝。
「小葵,你今天想吃甚么?」阿宝问。
「鸡排。」
「阿寻有交代你不能吃不健康的东西。」
「他怎么这么囉唆。」
突然,一旁传来玻璃的破裂声,她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陆纪昂不小心摔破酒瓶了。
「你在搞甚么鬼啊?」阿宝斥喝。
「我就是想喝杯酒嘛!」
田荔葵望着地上破裂的酒瓶、闻到空气中的酒味,回想起了遇害当晚的事情。那时,她迷迷糊糊的,记得的事情并不多,但她不会忘记对方硬掰开她的嘴、被强逼吞下了很多药和酒的事,犯人狰狞的表情、自己的无助,一切还歷歷在目,她的心跳突然加速,胃中一阵翻搅,有种莫名的紧张、慌乱感。
「我……我先回房间了。」
田荔葵立刻衝回房间,她坐在床上,无法控制的一直颤抖,幸好这些症状很快就消失了,她也并没有多加理会。之后,田荔葵偶尔也会像这样觉得不适,但只要休息一下就会好,而几次下来,阿宝也察觉到田荔葵的异样。
一天,田荔葵又发作了,她如同以往快速回到房间,打算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她才刚躺平,阿宝就敲门进来了。
「小葵,你不舒服吗?」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脸色很不好,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了。」
在田荔葵的坚持下,阿宝只好作罢。晚上等陆寻易回来后,她便把这件事告诉他,隔天,陆寻易就带田荔葵去医院做检查,几天后的报告结果并无异状。
「我就说你太紧张了吧!」田荔葵和陆寻易看完报告,就在附近的卖场逛了起来。
「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田荔葵!是田荔葵耶!还有她男朋友!」周围的顾客一眼就认出他们,毕竟他们可是曾经在一个月内,两度成为新闻头条的风云人物,没多久,他们身旁就聚集了一群人。
「哈囉!」田荔葵礼貌性打了招呼,反倒是陆寻易爱理不理的。
「你都好了喔?」
「慢慢復原了!谢谢你们!」
「走吧!」
陆寻易护着田荔葵离开现场,回到车上后,陆寻易本来提议要去找间餐厅吃午餐,却被田荔葵否决了。
「还是回家比较好!不然等下又要被一堆人问东问西了!」
陆寻易想想也是,目前的田荔葵还是适合好好静养,因此就开车回家了。
几天后,他们四人在家吃晚饭,陆纪昂说他打算等田荔葵復原之后,要和阿宝一起到澳洲住段日子,好好放松一下。
「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啦,你们不用特地留下来照顾我了!想去澳洲就去吧!」田荔葵现在除了要等两手手腕上的伤口拆线外,大致上已经復原好了。
「不好!没看到你完全好了,robert我是不会走的!」陆纪昂说。
「你还是快滚吧!」陆寻易忍不住吐槽。
「你这小子!真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比你老不修好!」
陆家父子又开始斗嘴了!
「今天这么开心,一定要开瓶酒来庆祝一下!」阿宝走到吧檯,选了一瓶伏特加、拿了几个酒杯后回到餐桌。她问:「小葵可以喝酒吗?」
「可以!」陆纪昂说。
「不可以!」陆寻易说。
「一点点没关係啦!小葵,拿去!我们乾杯!」
陆纪昂将酒杯递给田荔葵,盛情难却,田荔葵只好喝了一口,才刚吞下肚,她就觉得头晕、想吐,转身衝向洗手间。
「干麻?你酒量原来这么差吗?」陆纪昂搞不清楚状况地问。
陆寻易也跟着进了洗手间,帮着轻拍田荔葵的背,好让她舒服一点。儘管田荔葵没吐出甚么东西,她却觉得浑身不对劲,后来陆寻易抱她回房休息,等她睡着后,陆寻易离开。
「ㄚ头怎么样?」陆纪昂一脸心虚。
「都是你惹的祸,没事让她喝甚么酒!」
「我怎么知道她不会喝酒啊!」
原本在一旁收拾碗盘的阿宝疑惑地问:「不会喝酒也不会这样啊!阿寻,小葵以前会这样吗?」
「她以前也喝过不少次,这样还是第一次。」
「……会不会……?」阿宝想起田荔葵几次不适的时候,身旁似乎都有酒精饮品,心想其中会不会有所关联。
「宝宝,你在想甚么?」陆纪昂问。
「希望是我想多了,我在猜,小葵是不是对酒特别敏感?尤其是在上次被绑架之后。」
「我记得小葵那时好像被灌酒加速药效对吧?」陆纪昂回忆说。
「如果是这样,那小葵需要的不是内外科医师,而是心理医师!」
那晚,陆寻易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觉得特别心疼,他无法体会田荔葵究竟遭遇了甚么,就算曾经在警察作笔录时听她说案发经过,现在回想起来,田荔葵从没提过自己的心境。她是不是怕别人担心?要是那时的阴影让她留下永远无法抹平的创伤又该怎么办?
陆寻易彻夜未眠,只是静静抱着她……。
几次诊断后,医生研判田荔葵应该是得了「恐慌症」,而引起恐慌的触发器便是酒精饮料。当天,陆寻易和陆纪昂就立刻把家里的酒全都拿出去丢了,过几天还会请人把吧檯给拆了,从此,陆家不准再出现任何酒类。
「太夸张了吧,医生不是有开药给我吃了吗?」田荔葵觉得自己虽然真的得了恐慌症,但也没严重到要劳师动眾。
「不夸张,就像你知道垃圾会发臭,就一定要拿出去丢掉一样嘛!」阿宝解释说。
「宝宝说得没错!」陆纪昂附和说。
某天,趁着田荔葵睡着后,陆纪昂把陆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