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些市井小民,却又无可奈何,她们是他能够寻找的最好的舞娘了。
那个明夏男人好像被吓坏了似的,瞧那种畏畏缩缩被这种大场面吓坏的样子,真是上不了台面。可是高贵的客人们明天才会到,将他们安排在大宅里住上一晚,是为了能够提前做一些准备。
“好的好的,我们叁人就在这里安顿一下。”阿项搓着手连忙说。他回头看看阿安和法雅,阿安好的打量着这座在公爵府的下人来看简陋不已的房间,可是对于阿安她们来说,这已经足够好了,甚至它还有一个小小的壁炉!
侍从离开了房间,阿项长呼一口气,眼却变得凌厉了起来。
一路走来,他各种打量公爵府周围的情况,富美尔公爵府看起来四处都是破绽,可是却又在隐蔽的地方,会安排有人值守。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接触到住在宅里的曲拂儿。
阿安跑去往壁炉里添柴了,而法雅将包裹放好之后走到阿项身边,“阿项先生,喝点水吧?”
阿项点点头,接过法雅手中的水杯,“你先歇息一会儿,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表演的场地看一下。”他拍拍法雅的手背,不知怎的,他对待法雅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就放缓放柔了嗓音,仿佛对这样一个温柔漂亮的姑娘说话必须轻言细语才好——这都不像他了。
法雅摇摇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她鼓起勇气,轻声对阿项说。
阿项一愣,刚想拒绝,就听见法雅小声感慨,“总看你和阿安两个人在忙来忙去的,我……我也想看能不能做些什么帮你们分担一些。”
阿项连忙说,“你还要跳舞呢……那已经是帮了很大忙了……”舌头好似在嘴里打了个结儿,怎么都不听使唤。
法雅却仰着一张素净却异常漂亮的脸,盈盈看着他,“真的能帮到你们吗?”她有些歉疚,以至于白净的脸蛋上浮现出一种红晕,“总觉得……我是拖后腿的那个。”她小声说着。
“怎么会。”阿项情不自禁揽过她,拍着她单薄的腰后,“你和阿安真的都帮了我好多,别觉得自己是拖后腿的。”
“怎么了法雅姐姐?”阿安纳闷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法雅摇摇头,“就是怕拖你们的后腿啊……”她吸了吸鼻子。
“怎么会,你看我和阿项先生,谁可都不会跳舞呢。”阿安笑眯眯的,“要不是因为法雅姐姐跳舞跳的好,我们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
法雅像是在想什么,随后点点了头,从阿项的怀里走了出来。她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明天是对于阿项先生很重要的日子呢……”法雅暗自点点头,“我一定会好好跳的。”
表演的场地是在大宅里的宴会厅,哪怕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法雅,也嫌少在这样豪华的地方跳舞。她没有化妆束发,却为了提前彩排而换好了舞衣,一身洁白的纱裙,用金丝线勾勒出傲人的酥胸。她的胸前挂了金光灿灿的项链,缀着大颗大颗的祖母绿宝石。配着她的眼睛,好像从圣殿壁画上走下来的女一般。
阿项和阿安抱着乐器,阿安只是拨了几个音,法雅就随着旋律舞动了起来。
她赤足,脚踝上的铃铛伴随着旋转而发出清脆的声音。双腿在裙摆之中若隐若现,修长曼妙引人遐思。
引他们来宴会厅的人是见识过西街那些舞娘的,却也因法雅的舞姿而眼中流露出赞美的色。
因为是献祭女主的表演,所以阿安演奏了艾利玛最传统的音乐,阿项就在一旁跟着拍着鼓点。法雅手中执着一截缀着流苏的法杖,或挥舞向前,或伸直双臂赐福于众生。
阿安得意的看向法雅,又扭头同阿项说,“怎么样,这是你第一次看法雅姐姐跳舞吧?”她口吻中充满了骄傲,“以前在舞团的时候,法雅姐姐是跳得最好的那个。”
阿项点头,舞动时的法雅与任何时候都不同,即便是素净得没有上妆的脸,此刻却异常得亮丽。身上的飘带与纱巾随着她的动作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轻扬。阿项同父亲曾经在明夏的皇宫里看过皇室的舞姬跳舞,那是曲氏皇室最得意的舞姬,可是在阿项看来,法雅同她们相比不相上下。
富美尔公爵府的人逐渐被法雅的舞姿吸引,下人们渐渐放下手中的工作,凑到宴会厅来。没一会儿就在入口的地方凑了好几个人。
法雅不停的旋转,好似不知疲惫一般,而阿安的手指越来越灵巧得在六弦琴上游弋。阿项逐渐停了手中的鼓点,站起身,混迹在那些人群之中。
引他们来的那个侍从此刻也看得激动而忘情,阿项摸着头说,“不好意思我想问问哪里能上厕所啊?我肚子疼——”
侍从连忙说,“就从这里出去,上半截楼梯就到了换洗的地方。”
阿项连忙点头哈腰的钻出了大宴会厅,自然而然也就没有注意到法雅眼中一闪而过的色,她同阿安交换了一个眼,而阿安则心有灵犀一般升了个半个调式。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吟唱起来艾利玛古老的民谣,而法雅逐渐停了自己旋转的身子,伴随着阿安的歌声,跳起了另一种舞蹈。
阿安的歌声悠扬而缠绵,她唱的是一首关于战争的思乡歌谣。
而法雅的舞姿变得缠绵悱恻,她本就长得柔美,此时此刻更加惹人怜爱。
有下人对那寻她们而来的侍从说,“你小子可真厉害,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些人的?她们表演得可真好啊……”
旋律如歌如泣,在场的下人有的想起来内战时艾利玛大城的荣光不再——虽然他们还在富美尔公爵府,可是有人的家人住在皇城外,也遭受到了炮火的袭击。
有的人默默擦着眼泪,还有人跟着小声唱了起来,都是最最熟悉的旋律,也就因此最为感人肺腑。
阿项却将身型隐藏在暗处,他闪身到走廊里,摸索着曲拂儿可能在的房间。
可是这宅子太大了,法雅和阿安已经在努力拖延时间,阿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抽身。
他心中有些对不起那两个姑娘,可是法雅和阿安心意已决,便在出发来大宴会厅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给阿项。法雅对自己的舞姿无疑是自信的,她跳舞时的举手投足都是那样引人注目。
阿项不忍心将她们暴露在过多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