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迷失了方向。
手和脚都已经麻了,齐珩说,天黑了还找不到下山的路,就会冻死在山上。
季矜言蹲下身,压抑了许久的泪水,此刻终于忍耐不住奔涌而出。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他们,也不知道齐峥现在有没脱离险境,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活过今晚。
肩膀上忽然沉重了,季矜言泪眼朦胧地抬头,齐珩一定嫌弃死她了,如果不带着她一起上马,现在他早就脱身了吧。
齐珩撑着她的肩头,将掌心摊开在她面前:“今日我照应过你什么,以后仔细些,别再落下了。”
竟是那枚耳坠!
“怎么会……”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刚刚醒过来时,它又挂在自己衣襟上,就像昨晚一样。
然而齐珩没有回答,只是将耳坠收好,塞进自己的腰带间,“季矜言,等下了山,才能还给你。”
“作为抵押物。”他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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