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湛路遥夹在中间,陆竞宸拿起高脚杯,装了些红酒,晃了几下看水滴流淌的速度,「经纪人先生,听说你坐在你家主子的门前,看起来很哀怨,怎啊?两人吵架吗?」
艾德温医生啜饮几口红酒后,总觉得酒劲不太够,一口乾了这杯红酒,加了几颗冰块进去杯子,要陆竞宸替他倒威士忌,「恐怖分子,我要五分满,然后经纪人先生,你还没说为何会坐在那边?该不会你对薛先生做了什么吧?」
湛路遥默默地喝着威士忌,藉一杯又一杯的烈酒来壮胆,双颊泛红,身体左晃右晃时,他才慢慢松口说:「对,我做了一个大事,就是我亲了薛慕声的,但是他本人好像不知道……那是……那是我妻子过世那么多年来,第一次……亲了别人……」
「亲了就亲了,关死人屁事!」陆竞宸傻眼地望向湛路遥,不知道他的纯情已经到达一种危险的地步,才亲一下便可以让他的生活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要是再进一步,岂不是天下要大乱了。
「什么关死人屁事,这句话给我收回去!」湛路遥醉醺醺地用力放下杯子,怒斥道:「我……我啊……每天要照顾慕声,根本没时间想其他事情,正好可以用来忘记『他』!」
陆竞宸倒了些威士忌在湛路遥空荡的杯子,「算我说错话,行了吧,真是对不起!你多喝点,把话说出来,不然会积成内伤的。」
「『她』是个怎样的人呢?」艾德温医生好地问道。
湛路遥趴在桌子,凝视前方说:「他是一个心灵非常美丽的人,喜欢弹钢琴,皮肤白皙,有一头栗色短发,但是他的心脏不太好,我们是在一场国内音乐比赛认识的……」
陆竞宸幻想了一下湛路遥口中的栗发美女,「你的老婆怎么想都觉得是个漂亮的女人,怪不得你会一直想她。」
「不对喔,我的老婆是个男人,五官很细緻的人,连情绪都很纤细,感性的人通常可以弹奏出震撼他人的音色,我非常喜欢他的琴声。」
那种音色,正是薛慕声目前做不到的。
湛路遥再次饮尽杯中的威士忌,继续娓娓道起关于他妻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