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笑了起来，“哦，我忘了阁下机妙算，一定是知道的。”

“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墨昭冷冷答道。

白丞笑着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墨昭垂了垂眸，“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若我说，陈楚楚和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白丞盯着他，缓缓的说。

墨昭一滞，却没有立刻反驳这句看似荒唐的提问。

他也不是没想过这种事。

很多时候，他都在怀疑陈楚楚的身份。

大陆有许多界面，师父她来自其他界面这种事也毫不意外。

不如说，这样更能说得通。

七年前陈楚楚的忽然消失，绝对不是她自主而发，而更类似于被动地遣散、离开。

在那之后，他曾有探寻过、打听过，可她就好似人间蒸发似得，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是他的错觉吗？

是他的一场梦吗？

怎么可能。

只会是她不想让他找到罢了。

白丞显然是会错了意，将他色间那一丝惆怅看做了不信，便笑着大度说：“方才只是随意说说，你当玩笑听听便好。”

墨昭垂了垂目，并没有再与之争论。

“我来是等楚楚醒来后有事与之交代，眼下看来还需再等片刻，那么我就先行告退吧。”男子仍是温柔笑着的，眉目之间却夹杂着一股墨昭看不懂的情绪。

墨昭修长的指抚着衣绸，静静的望着他。

白丞笑着告辞，没走远几步，身后传来墨昭清冷的声音：“虚伪。”

英姿挺拔的身影微一停顿，随之依旧从容地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