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不然我一定又跟不上。」托比刚才经过骆佳珣和尤恩时,本来想停下脚步问问怎么回事的,尤恩看起来好像有事。可是路克一直往前走,只看了骆佳珣一眼,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没事。我想回去休息了,伤口都消毒过了,不去医院也没关係的。」路克没有回头看托比,也没等托比反应过来,便挣脱了托比的手,拐到另一个方向走去。
其实,要下楼有更近的路可以走,只是看到骆佳珣的身影,她便控制不了地想往那里走去。可当靠近时,却发现她又被另一个人抱住,儘管那个人是年纪最小的尤恩,可是抱得那么紧,她又那样温柔地安慰着尤恩,两隻手也同样地抱着尤恩。看到这光景,她有种想逃离的衝动。
从小她就认为,不要跟别人争,不要跟别人抢,这样就不会受伤。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太执着,太坚持着要抢到不属于她的东西,结果最后把生命弄丢了,不属于她的东西,依然不是她的。
自从打了篮球之后,她更坚定小时候的想法,每次打球总是受伤,虽然这里面有大部份的原因是因为她想发洩,可是受伤的起因仍然是为了抢那颗球,为了争排名。只是身体上的伤,永远都比心理上的伤要容易得恢復。
所以,她从来不问,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她从来不和邻居小孩争辩,她的母亲并不是因为不要她,才选择了自杀。如果父亲从人生的最初就不在,那就表示不是她的东西。这些事情是既定事实,至于原因什么的,都没有了争论的必要,没有探索的必要。
她撩起袖子,撕掉托比细心贴上的包扎,手一松便任由伤口护垫掉在路上。这种擦伤,理论上是不该闷住的,应该要让它能保持乾燥,才会好得快。只是,刚才托比专心包扎的样子,让她不忍心纠正她,便由着她去。
她绕了一大圈,从另一边上楼,回到房间。她脱下长袖衬衫,只剩下背心。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刚才走得太急了,有点出汗。她走进浴室,拧了溼毛巾擦脸,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脸。她一直觉得你争我夺的嘴脸是可憎的,她细细地看着自己。
她很清楚,骆佳珣是julet六个人共有的经理人,并不是她专属的。但为什么她看到贾思柏抱着骆佳珣,会很衝动地上前去把人拉开。看到她安慰尤恩时,她会觉得有种不满的情绪在胸中蔓延。
她不断地在内心告诉自己,骆佳珣只是在工作,与其他事无关。可是仍然压不住脑海里盘旋不去的,想要独自佔有骆佳珣的怀抱,骆佳珣的安慰,这样的想法让她很挣扎。
她愤怒地将毛巾摔到墙壁上,溼毛巾在撞上墙壁之后,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随后又掉落到浴缸里面。
她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生气。自己定下的原则,怎么会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