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而年轻人没有通过司法考试就意味着没有升迁的机会,可他们一旦取得了资格又会得到更加广阔的天地,不会甘于留在基层办案,现在大部分中西部地区的法院都面临着人员青黄不接的窘境。对此,江雪也只能徒留一声感叹:“亏得您和黄法官这么辛苦。”
“辛苦到不至于,本来就是分内的事情。”憨厚地笑笑,朱庭长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小江你是怎么想的?高院那么好的地方不待,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
“我的实践经历有限,需要多积累才行嘛。”江雪想表现得轻松一些,尽管自己也知道没什么说服力。
“我的年龄可能跟你父亲差不多,有些话就当是长辈的经验之谈吧。走马岭法庭的条件你也看见了,像你这种人才肯定不会留在我们这里。”摆摆手,止住江雪打断他的冲动,“大家凭良心说话,你没有必要否认。无论你为什么来走马岭,过去了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提,但我希望你在留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对工作一定要端正态度,不要心怀怨念。”
朱庭长和气的眉眼难得地显得凝重了些,“别人对我怎么样,是别人的事情;我们对别人怎么样,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江雪很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咱们的日常工作关系到老百姓的口粮、耕地或者十几年的夫妻,千万不要因为心情或者境遇敷衍本职,”朱庭长的农民气质此刻也完全不复存在,言语间只剩下对岗位的坚守,对责任的尊重,“否则,就算你离开了,也会心怀愧疚。”
“庭长,您放心。”行李箱的扶手被江雪攥得紧紧,“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我懂。”
朱庭长拍拍她的肩膀,“不耽误你收拾了,我先回去准备晚上的饭菜。待会儿老黄回来了,你就跟他们一起过来啊。”
四五月的天气,就算山里也不见得有多冷,江妈妈没有准备过多的铺盖,简单的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
江雪去院子里的水池边洗手,顺便给家里打了通电话报平安,挂断的时候观察到手机信号是满格,终于感到几分欣慰。快步回到房间里,打开笔记本电脑,从背包里掏出临行前特地去买的无线网卡,利用晚饭前最后一点时间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