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父皇当时只是粗略一说、并未逐一解释那匣玉势的用途,萧宸还以为匣中的五根玉柱子不论粗细都是一样的用法,不由在纳着玉势辗转反侧地睡了一晚后、对自个儿的承受能力生出了些许疑问。
他最开始用上的那根虽不过手指粗细,可将一根硬实的玉柱子往身体里搁上一夜,且不说那种鲜明的异物感本就是入眠时的一大障碍;就是熟睡之后,也总不免会在翻动身子时牵引到体内的玉势,让好好的一夜安眠因此中断……加之用以润滑调理的脂膏在体内融化后,股间总不免生出些湿滑黏腻的感觉,更让年轻的太子愈发难以成眠。如此接连几日,萧宸左思右想,觉着用上最细的都是如此结果,到日后越换越粗,岂不连睡都不用睡了?便终还是强忍着羞耻同父皇提出了自个儿的顾虑和困扰。
萧琰此前之所以不曾明白解释,不过是对自个儿用那种方式调教爱儿身子的作法有些心虚所致;不想爱儿却因此对那套玉势的用法生出了误解……好在他掩饰情绪的功夫十分高超,这才没让少年察觉到他心底因之而起的尷尬,一本正经地对整套法子和其馀玉势的用途详细做出了解释。
──那玉势虽有一套五根,却只有最细的那根是平日就寝时用以置放在后庭的;其馀的则是情事时助兴兼训练用,便往身体里搁着也顶多是一个时辰的事儿,自也不会发生少年所担心的、因体内含着那样粗大坚硬的物事而难以成眠的情况。
可得了父皇解释后,萧宸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却也对那玉势非得在睡眠时搁着的作法生出了几分疑惑──他毕竟在情事上经验未足,只想着身体含着那物会睡不好觉,便异想天开地同父皇问起能否改在白日里使用,让听着的帝王心下复杂不已,却又不知该从何解释起……由于父子二人当时已然踏上了回京的路途,一天里有好几个时辰都是单独待在车驾上的,萧琰索性让爱儿直接体验了一回;而结果,便是少不更事的太子被体内过分鲜明的异物感与玉势随车驾震动不时衝击着内里的滋味折腾了大半天,以至于当晚到达宿处时、整个人甚至连下车走路的气力都提不起,只能以身子不适为由让父皇抱下了车驾,让迎驾的官员们又一次深深体会到帝王对太子的无上眷宠。
自那之后,犹有馀悸的萧宸便没再提起将玉势改在白日里用的「思妙想」;反倒是帝王由爱儿当时的反应品出了妙处,便又整了组两颗串在一块儿的玉球出来,要求爱儿每天至少要将玉球在身子里搁上一个时辰,并佐以一套提肛夹臀、紧锁精关的动作配合锻练。
因是父皇提出的要求,那玉珠也都是父皇亲自抹了脂膏搁入他身子里的,萧宸初始虽觉羞窘难当,却终究还是按下了心底的些微牴触,依着父皇的意思坚持锻鍊了下来。
如此这般,两个多月过去后,年轻的太子不仅已彻底习惯体内衔着些什么的感觉,也能在充分扩张后毫无痛苦地纳下那匣玉势里尺寸最粗的那根;尤有甚者,也不知是他天赋异稟、还是锻鍊有成,情事时,有时便无需父皇着意刺激后穴里至为敏感的一点,只单单以指抽插、搔刮着内壁,都能让萧宸敏感得浑身发颤、慾望高涨……如此情况虽让少年对自个儿身子的变化有些心惊,却也越发期待起了真正同父皇敦伦燕好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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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十六年秋,与太子的贤能睿智之名一道传遍了整个大昭的,是震惊天下的梁王通敌谋逆案、和北雁国主贺兰玉楼图谋行刺反遭擒获的消息。
据大理寺方面的说词,由于大昭宗法对宗室王爵所能掌握的权力和资源均规定得相当严谨,故梁王虽早有反意,却只能另辟蹊径、差遣人手到大昭境内四处组建势力收揽人马。这些人马有吴记粮行一类用以获取资金粮食的、也有风扬镖局这种必要时可以化作刀刃的;在湖山之流、官府的力量较难触及的地方,他更是直接让手下人马落草为寇,就这么背靠天险做起了拦路劫财的无本生意。
梁王的种种「势力」,乍看之下都只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可这些年来趁着各地大大小小的天灾人祸混水摸鱼、趁火打劫,竟也积攒出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更因此买通了不少如棱阳县令纪恩平等的地方官,让后者在他们行动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一步养大了这些牢牢吸附在大昭疆土上、欲图窃取大昭命脉为己用的吸血水蛭。
而将这一切掀上了台面的,是为了赈灾前往瑶州、却在调查春汛灾情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真相的年轻太子。
萧琰有心为爱儿造势,不仅将爱儿在瑶州的种种功绩大肆宣扬了一番;连察觉梁王有意谋反的「功劳」都被他安在了萧宸头上,说是爱儿见微知着、由瑶州之事预感到了梁王的不臣之心,这才让他得以将计就计从容应对,最终成功拔除萧璜的爪牙、从根本上阻止了对方的谋反。
因梁王原就不是个消停的性子,消息传出时,多数朝中官员虽对他真敢在帝王眼皮子底下捋虎须谋反的举动甚为震惊,但细细一想,却又不感到如何意外。尤其听闻连颍川郡王萧宇都给牵扯进去后,那些稍有见识之人更是心下恍然,猜到萧璜之所以在忍了这么多年后终于付诸行动,多半是由皇长子萧宇不尴不尬的立场中意识到了双方合作的可能性所致。
可这场牵扯了两位宗室──其中一位还是皇长子──和大昭境内近百名基层官员、理应能让整个朝廷震上三震的谋逆案,不仅出人意料地未在朝中掀起太大的浪花;就连梁王萧璜遭赐鸩酒、颍川郡王萧宇被夺爵圈禁的处分,也同样未在朝议时遭遇多少非难和劝阻。
因为此时、此刻,对整个大昭的文武百官而言,比起那个只会暗地里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且怎么也成不了气候的梁王和颍川郡王,北雁国主贺兰玉楼在大昭境内遭俘,才是真正值得关注的事。
──尽管这十多年来,大昭和北雁之间除了偶有边衅外便没有太过激烈的冲突;可对曾因康平一乱饱受兵祸之苦的大昭百姓而言,北雁始终都是那个狼子野心、时刻觊觎着大昭疆土的敌国,就算不至于一见着北雁人就喊打喊杀,心底也必然存着十二万分的防备。所以当贺兰玉楼潜入大昭图谋不轨、却给英明武的太子识破行藏一举成擒的消息传出之后,尽管上自朝堂下至民间、许多人都有些难以置信,却仍在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