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理解你就是因为如此!”杨蕾从座位上往前倾,她有些激动,“你总是以关心我爱我的姿态出现,可你做的这些事情却无法自圆其说,你让我如何理解你的想法。”
路逸思没有说话,他默默放慢速度直至在路边停下了车,他的目光只留给了杨蕾一个人,他就那么看着她。
“离开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他一改以往的傲慢,他默默低下头双手紧握,看起来落寞的样子,语调也是痛惜和责备自己的一些低落的感觉,
“是我没有等到万事周全就先擅自做了决定,没有你的知情,我真的很愧疚,Leh。”
“我当时正在经历棘手的问题。我无法出境回到加拿大,我每一天都在收集着你的消息,可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麻烦把你卷进来。”他开始诉说着杨蕾不知道的过去,“我一直在等待回去的时机,听到你来美国的时候,欣喜极了,我决定第一时间就去看望你。”
“可我得知我还需要数个月才能了结当时的情况,我失望极了。”
“再后来,我终于等到去纽约见到你的那一天。”
“那天我很紧张不安但又激动。我买下了你公寓隔壁的那一间,想到晚上就要敲门见到你,我去shgtonSq买了花,还有,这个…”
他边说,从汽车储藏盒子里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盒子。
杨蕾看到上面的logo,她很清楚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路逸思,我……”她皱眉,却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我在脑海中排练了好多遍该如何祈求你的原谅,并且让你重新接纳我。”
“那天晚上,我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让门卫去敲你的门并且送上我写的信。”
“我在他胸前的口袋装了一颗微型的摄像头,我在远处观看。”
“门铃响后,我打算按计划指挥他送信。”
“但开门的却不仅仅是你。”
“AntonoBnco,我想你很熟悉这个名字吧。”
“我看到你们打闹嬉戏的那一刻,便让门卫终止了所有程序。”
“我心碎了,原本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因为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后是那么开心,我知道了没有我你也过得很好。我便不忍心打扰。”
“我去了加州,自认为这是离你最远的地方,我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你开始新的生活。”
“可我做不到。我人已然跨过时区来到相隔万里的地方,可我的心依然牵挂着距离我mleswy的你。”
“我还是默默关注着你,没有你的每一天,都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Antono快毕业的那一天,他在社群里征集大家为他加油去给喜欢的人告白的勇气。”
“我得知了他送给你的礼服。”
“我想到这些就快要嫉妒地疯掉,便回到了纽约潜入你家拿走那件衣服。”
路逸思说到最后,原本不近人情的那张脸上粘满了很多泪水。
杨蕾听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那段不值得一提的日子对于路逸思而言的打击是这样。她慌了,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伸出手慢慢靠近他的脸,试着用自己的手指抹去他的眼泪。
他的手上还紧握着那个蓝色的盒子,杨蕾一把握住他的手背,大拇指轻轻刮蹭着他的皮肤。
“我不知道你的这些打算和计划。但我和Antono是好朋友,真的。”她笃定的眼看向他,“他喜欢的对象在我们好友里皆知,他只喜欢男性。”
“那他怎会邀请你去毕业舞会?”路逸思驳回了她。
杨蕾不禁笑出声来,“我是他的舞伴。”
“毕业舞会上我最重大的任务就是和他获得人
气王和女王,于是我可以得到机会发表演说帮人家助攻表白。”她啼笑皆非的样子,“如果人家邀请自己喜欢的人做舞伴,哪里来的惊喜去表白呢。拜托,天才路逸思,你是否考虑过这些可能。”
杨蕾少见路逸思不敌对任何人的样子,让她看愣了。
“不过呢。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我暂时无法接受。”她收回了手,语重心长的解释道,“我还需要时间去决定我们之间到底该如何。”
路逸思一把抓回她伸走的手,“我一直在。我想参与你的未来。”他看起来很受伤,眼眶湿漉漉的,像一个摇着尾巴的狗狗一样试图讨她的喜欢。
她也不忍拒绝,只是看向前方叹息,“路逸思,我可能有感兴趣的人了。”
路逸思没有说话,稍微过了一阵才红着眼看向她,他少见的生气了,“你告诉我,是兰凯还是蔡艾伦,还是刚才那个Felx。”
杨蕾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有被冒犯到,“你不要总是这样,我想要一些隐私和空间。”
“我累了,我们先回家吧,我想休息了。”杨蕾不想再和争论什么便主动提起,她闭上眼睛表示想要休息。
路逸思没有吭声,听到“我们”之后他脸色也没有之前那般阴郁。他继续开着车行驶在路上。
车停靠在园林外的小道上,杨蕾早已熟睡。
路逸思看向她熟悉的睡颜,并没有惊醒她,而是下车轻轻抱起她回到宅内。
睡着了之后的她不再念叨,也没有极具攻击性的眼,她睡的很安稳,路逸思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
睡梦中感受到外界环境的变化,她云里雾里的眼睛睁开了一点,“我们到了?”
路逸思贴心地在为她盖上被子,她却脑袋重到像灌了铅一样没有力气没有意识一般踢开打滚,“好热。”她不耐烦地喊着,“我要喝水。”
路逸思递给她一瓶拧开过的水,他细心到了极点,恐怕换做一般人都无法相信他竟然也有如此关心人的一面。“你感觉好一些了吗。”他轻抚她的额头,撩起她的发丝。
她咕嘟咕嘟地吞咽,然后立马躺下。
“我想你。”杨蕾又猛然从床上坐起,她虽然人看起来迷迷糊糊但坐姿却十分笔直,“很多。我想你很多。”
还没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