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头痛欲裂。
「有人吗?」
楼梯间传来女孩子的声息。循着声音走去,我并未看到人影。
「人都走光了吗?伤脑筋。」
转身欲离去,脚边传出了声响。
我低下头,发觉娇小的女孩躺在我脚边一副欲哭无泪的情,她的手脚扭成不自然的角度,从绣线的顏色可推测她应该是三年级的学姐。
「吶,学姊,你没事吧?」
我就地蹲下,学姊听到声音似乎安心了,勉强露出笑容。
「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好吗?手机在口袋里。」
学姊猛力盯着我,唯恐我被她的模样吓到落荒而逃。
「那么,失礼了。」我从她口袋摸出手机,默默按下号码:「喂,这里是……。」
我掛掉电话:「他们说马上派人来,还有要打给谁吗?」
「妈妈。」她的眼不再紧迫盯人:「谢谢你。」
我在通讯录中找到她母亲的号码,按下通话键:「自己说吧!」我将手机凑近她耳畔。
「对不起,我又跌倒了。」
寥寥数语,彷彿正发生的这一切再稀松平常不过。她母亲似是很快理解了状况,马上掛掉电话。
「可以了。」
她倾吐话语。
「我陪你等吧!」
我替她放回手机,在阶梯上坐下。
「你一点也不怕我呢!」
她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不痛吗?」
我注视着她。
「很痛,痛死了!」
她特意强调。
学姊的模样煞是可爱,就像个孩子,完全看不出她是个高中生。她个头矮小,一头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背,皮肤白皙,脸蛋透着微微的粉色,总觉得长得有点像某人,但临时想不起来。
「学姊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学姊刚才通电话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我们别聊这个,好吗?」
学姊坦承后马上结束话题。
「抱歉。」
我想学姐八成是玻璃娃娃吧!
「不,对这种事感到好也没什么,只是我单方面地想把自己当作正常人罢了。」
她直视着我。
「那换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受伤?学姊的教室应该在一楼吧!」
根本没必要爬楼梯。
「为了相遇。」
她说了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什么?」
我有些困惑。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疑惑点:「那你又为什么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我沉默,我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看她随我沉默,但视线久久不曾离开我的脸。
「没事。」
她轻笑。
「黎明!」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穿透我们的对话,其中还伴随着救护车的声音。
「是妈妈,还有救护车。」
学姊解释道。
「是吗?那我走了。」
我背起书包。
「我还没问你名字呢?回答才能离开喔!这是学姐的命令。」
她盯着我。
我愣了一下:「玦瑛,江玦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不是我的名。
十二、
「妈,怎么了吗?」
真诺接起手机朝校门口走去。
年轻女子的声音从话筒传来:「今天放学直接到医院来吧!你姊又跌倒了。」
真诺从声音推断,断定没受到什么致命的伤,于是松了口气:「知道了。」他按下红键。
真诺步入医院,白色的墙,白色的医师袍,浓厚的药水味,他童年的记忆大致和这样的空间脱离不了关係。纵使姊姊只是轻度的玻璃娃娃,却重度缺乏自知之明,明明绝对不能受伤,却始终不改迷糊的个性,导致几度濒临生死边缘。
真诺踏入病房中,看着从病床上弹起来的姊姊:「姊姊,别起来啊!」他蹙眉。
「带来了吗?」
她的迫切情彷彿什么事都没发生。
「噯!这里。」
真诺举起手中的那盒素描铅笔,是他方才绕回家拿的。
「话说你不是受伤了吗?还画。」
真诺嘴里嘟噥着。
「惯用手没事就能画。」
姊姊吐舌,活像个孩子。
「真诺,你先看着姊姊,我回家一趟。」
真诺目送母亲离开,拉了张椅子坐下。
「这次是在哪跌倒的?」
他看着姊姊匆匆打开黄皮的素描簿,唯恐忘了什么。
「学校楼梯间。」
姊姊专心画着她的图。
「学校?」
真诺有些讶异,他没想到距离这么近。
「什么时候?」
真诺追问。
「放学后。」
姊姊匆匆回话。
果然,那时自己也在附近才对,真诺想着。
「是谁救你?」
真诺回,发觉她的注意力已不再自己身上,他不再说话,因为她也不会听进去。反正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答,他明白。
大概两个多鐘头的时间,真诺写着作业,一旁悄然无声。
「完成了。」
姊姊突然大叫。
「这次画的是谁?」
真诺一手撑着头。
「那个帮我叫妈妈,还有救护车的人。」
姐姐嘻笑着。
「男的?」
真诺放下原子笔。
姊姊摇了摇头:「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真诺沉默了下,而后一脸狐疑:「能在看到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