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经吃足了周梓的苦头,哪敢怠慢,连忙凝以待。
他环视四周,欲寻出幻境的端倪,但这幻境所散发的气息倒不像周梓的法术,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法能波动。
「丝毫没有法力波动,难不成这布阵之人已经到达无迹可寻,万法归宗的地步了吗?」
墨玄暗自吃惊,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若真敌人有此通,何必耍这些把戏,直接动手就是。
就在此时,读书声停止了,夫子说道:「书便念到这里,大家去练剑吧!」
那些孩童兴奋滴把沉重的竹卷丢在桌子上,跳了记起来,欢快地朝院子外跑去。
「臭光头,我今天一定要打败你!」
一个虎头虎脑,圆脸男孩叫嚣道。
另一个光头男孩哼道:「怕你不成!」
孩子们冲到院子里,一颗大树底下摆着一排木剑,他们各自抢了一把,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
「全部给我站好!」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跟墨玄年纪相仿的白衣少年按剑走来,严肃地道:「今天不许胡闹,不许私自斗殴……」
话音未落,那边就打了起来,圆脸男孩拿着木剑去戳光头男孩,光头男孩也不甘示弱,举着木剑反击。
白衣少年气得直翻白眼,过去将他俩拎了起来,训斥道:「你们干什么,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
圆脸男孩叫道:「子龙哥哥,你别拦着,我今天就要打败那个光头!」
子龙气得跺脚道:「小虎,你真是不知悔改,是不是皮痒了!」
说罢便扬手欲打,小虎就像块牛皮糖粘了上去,一把抱住子龙的大腿道:「子龙哥哥,你最好了,我昨天刚被老爹抽了一顿,屁股还疼呢,你就轻轻地打,千万别下重手啊!」
子龙哼道:「放心,我不会下重手的,我会下毒手!」
小虎脸色大变,光头男孩拍手大笑,幸灾乐祸。
子龙瞪了他一眼:「小光头,你别得意,这事你也有份,惩罚小虎后,就轮到你了!」
光头一听,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嚎哭:「不要,不要惩罚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墨玄听得也不禁莞尔,这小光头比那小虎还要滑头,也不知从哪里学来这混话。
子龙哭笑不得:「你一个小毛孩,哪来的下有小!」
光头男孩指着胯裆道:「我这里有个小弟弟呢!」
这话一出,其他孩子也哄然大笑,子龙那张俊脸被气得通红,跳起来折下一根树枝:「顽劣不堪,枉读圣人书!」
便要去教训那粗坯不堪的小光头,却被夫子一把拉住了:「子龙,他们都还是孩子,别动粗,要好好讲道理!」
子龙道:「爹,这两个小子实在太顽劣了,不打不行!」
夫子温和笑道:「你小时候不也更顽劣,你可挨过打?」
子龙不语,低头受教。
夫子走到两孩童面前,抚着他们脑袋柔声说教,墨玄担忧师姐安慰,没有听进夫子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两个小孩子很快就点头认错,乖乖地跟着子龙练剑。
子龙教的剑术也颇为普通,只是简单的削劈刺等动作,练了半个时辰,孩子们就离开了私塾。
父子二人收拾了一下便也锁门离去。
墨玄试了好几个法子都没有破去这个幻术,不免有些沮丧,见他们父子离开,于是也跟了上去。
走出私塾,外边便是先前看到的赵村,只不过景色一片祥和,人们各自劳作,井然有序。
遇上的行人都微笑地对他们父子打招呼:「赵夫子,下堂了吗?」
赵夫子也含笑朝他们回礼。
父子二人走入了一间宅子,仆人关上了门,因为四周皆是幻境,墨玄直接穿墙而过,并无阻拦。
从那宅子占地甚大,还养有几个家仆,看来家境颇为殷实。
屋内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一名身着蓝衣的清秀少妇怀抱婴儿,含笑盈盈地等着他们归来:「你们爷俩总算是回来了,饭菜都快凉了!」
子龙跑到少妇身旁坐下,伸手去逗那婴儿,说道:「娘,弟弟今天乖不乖,有没有乱哭乱闹!」
少妇白了他一眼,笑道:「要是乱哭乱闹,你是不是也那树枝来打他?」
子龙脸一红:「娘,你怎么也拿这事来挤兑孩儿!」
少妇笑道:「一根树枝就打遍方圆十里无敌手,你常山赵子龙的名号就连隔壁村都知晓了!」
赵夫子脸色一沉,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少妇抿了抿嘴,道:「子龙前天打了隔壁村的几个孩子,他们家人今天过来告状了!」
赵子龙道:「是他们先来我们村撒野……」
赵夫子眼睛一瞪,怒道:「子龙,为父说过你多少次,不准肆意动武!」
赵子龙还要反驳几句,被少妇一个眼制止了。
「你等会给我罚抄十遍论语,明天再去给人家道歉!」
赵夫子严厉地道。
赵子龙满脸委屈,求助地望向母亲。
少妇对赵夫子说道:「夫君,今天早晨,隔壁村的老王来找我借粮。」
赵夫子道:「借给他吧,今年大旱,他们村的也不容易,过得挺苦的!」
少妇蹙眉道:「但我们家存粮也不多了……」
赵夫子摆摆手道:「无妨,我们村有墨夫人造的水车,可引泉水,不畏干旱,还有些粮食。」
墨夫人?墨玄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说道:「那位墨夫人在哪里,你知道她行踪吗?」
可惜眼前所见乃一片幻象,只是在重复在某个时期的事情。
忽然,外边响起一阵嘈杂声,少妇怀里的婴儿被吓得大哭起来。
少妇连忙哄着孩子,说道:「听说黄巾军四下作乱,他们会不会来了咱们村子?」
赵夫子按剑起身,道:「夫人莫慌,待吾出去一探究竟!子龙,你在这里保护你娘和弟弟!」
子龙沉声应是,站直身子,紧握长剑,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