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说的，我只是转述，你知道嘛，我们今天才第一天见面，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如莉所说，是个那么没用的男人。”

我没语说，玲则掩嘴窃笑。几句简单的说话，让我感到她们的哥哥，实在是个相当正直的人。

登上健的座驾后，玲问道：“哥，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到华人坟场那走一转吗？”

健点头答说：“好的。”

沿途上，健向我们谈及莉和明的近况，这段日子虽然也有跟两人联络，但莉爱面子，总挑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才告诉我俩，现在从别人口中得知，可以更清楚事实的全部。

莉在回来后到了一间小型的电脑公司工作，凭着优秀表现，一年里加了两次工资，成了公司重要的一员；而明则在莉的居所附近租了一间小房，重操故业替当地的一些客户编写程式，由于工作时间自由，明特地买了一辆二手廉价车，每天当上接送莉的工作，两口子算是过得甜甜蜜蜜。

健笑说：“莉这小女孩，硬说你当日等了玲一年，要明也追她一年才算够诚意，前阵子还一直不肯承认明是她男友的地位。”

我跟玲同时点头，莉的坚持，我们不会感到怪。

说到这里，健有点靦腆的道说：“最搞鬼的，是莉要求明为她禁欲一年，两人一年内不可以做那种事，明固然不能找其他女人，甚至连观看色情电影也不可以，家里的电脑更装了18岁以上网站就会自动删除的软件。”

玲听得面上绯红，我好问道：“那明做到了吗？”

健满意点头：“做到了，还十分漂亮，全没半点越轨，结果呢……”

“结果？”我俩更好了。

健又是尴尬的说：“结果两个月前限期届满，莉已经急不及待要捉明回家过夜。唉，也不想想家里有其他人的嘛，总是吵着爸妈，害得两位老人家晚上也睡不了觉，搞不好过一阵子，我们会有新弟妹呢！”

我和玲同时哑了，健回过头来，认真地叮嘱玲说：“待会回到家，千万不要问你房里那张睡床的支架是怎样弄断的。”

“我明白！”玲情严肃，坚决点头答应。

大约一小时后，车子驶到目的地华人坟场，下车后玲领着我走，到了她过世弟弟的坟前，放下由香港买来的零食和小聪画的心意卡，女孩点起香烛插上，再从手袋拿出一只光碟放在墓前。

准备好一切后，我们三个半蹲下来，玲柔声说：“小进，对不起，姐姐很久没来探望你，以前跟你说的游戏碟，我和你姐夫已经完成了，上个月开始发售，听说反应还不错，希望你在天之灵，可以知道这个消息。”说着合起双掌，诚心参拜。

拜祭完后，我牵起玲的手一同站起，此时微风吹过，一片舒爽。

玲跟我相视一笑，心里眼里，都是一面和谐。

这一日天很清，气很凉，加拿大的天气，和香港的同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