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帮,不惜和六派一战,也要为天下百姓讨个公道。如今公子愿改变这种局面,真是可喜可贺,不过希望公子说话算话,可不要哄骗天下百姓才好。”
司徒明站起道:“姑娘也说当年六大门派有功于天下,因此我们六派收取一点赋税,也是应当的。只是这些年来出现了一些败类,败坏了我们六派的声誉,我们盟主下决心要整顿六派,希望姑娘要多多支持才好呀!”
白君仪身边天龙帮两大护法之一的左护法汤遥之冷笑道:“六大门派?如今烟消云烟,已经剩下五派了吧?此一时,彼一时,司徒掌门还提当年做什么?当年的功劳你们收取了那么多百姓的血汗钱,也已经够了。现在就是你们痛改前非的时候,否则衡山派就是前车之鉴,嘿嘿,到时也不必谈什么了。”
司徒明和古玄中都很震怒,霍地站起,眼看要动武的样子,李瑟出声制止,道:“你们坐下,汤护法说的也有道理。”然后盯着白君仪,微微一笑。
原来李瑟听了刚才白君仪一番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话,被打动了。李瑟本来见惯美女,就算白君仪被称为天下第二美女,仅次于剑后杨盈云,他也不怎么在意。可是白君仪一身正气,心怀天下,这点让李瑟有些意外,见白君仪貌美如花,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美的容貌之下,更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
白君仪见李瑟盯着她,道:“李公子要说什么?请说好了。”心里大是鄙夷:“这家伙还是这么好色,不晓得薛瑶光那些聪明美貌的姑娘被他用了什么手段!”
李瑟听出白君仪有不悦之意,笑道:“姑娘,其实我们两人有许多相同之处啊!只是交往不深,故而误会颇多。我乃刀君传人,和六大门派的关系你想必也清楚。我师父曾经有恩于六大门派,但那时我师父乃是为天下百姓,江湖正义才除魔卫道,帮助六大门派,而不是和六派有什么关系才帮他们的。我继承我师父遗志,自然也是以天下苍生的福利为己任。如今六大门派腐化堕落,祸害不小,我也是想拨乱反正,整顿六大门派,还武林一个安静祥和的环境,你我的目标一致,难道不可以携手合作吗?”
白君仪笑道:“盟主这么想,那就好了。我们天龙帮绝不是贪图什么武林盟主,也没有独霸江湖之心,如果能不动干戈,就可以造福百姓,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李瑟大喜,道:“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想法相同,那么以后就好合作了。来,摆上酒宴,昨日姑娘鞍马劳顿,不敢打扰,今日在下设宴为天龙帮的各位朋友洗尘,请。”
六大门派和天龙帮很快地就达成了和解的共同目标,可不出所料,在具体怎么实行的时候,两派就出现了诸多难以调和的矛盾。
李瑟和白君仪做为两方的首脑,只是把握大方向,具体的事情,交给身边的人去做,可是遇到不可调解的矛盾,还得二人商议。
这天,谈判陷入僵局,李瑟不得不去拜访白君仪。
丫鬟把李瑟带到白君仪门外,李瑟恰巧听见白君仪曼声吟道:“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李瑟听得一呆,诗是李商隐的一首无题诗,全诗含蓄深婉,幽怨感叹,动人心弦,是一首闺怨诗,李瑟想起薛瑶光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不由一叹。适时那丫鬟轻步进入房中禀告完毕,迎接李瑟,请他进去,李瑟便迈步而入。
白君仪立在门边起立恭候,对李瑟勉强一笑道:“盟主大驾光临,小女子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李瑟见白君仪如此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子,刚才还在感叹她的少女心事,可是现在只能强做笑颜,不得不应付客人。
她一个女子,为了天下正义,不顾念她自己,却为天下人的福利而努力,真是让人可敬。薛瑶光、楚流光几女也都是女中豪杰,可她们做事还是为了爱人和亲人多些,和白君仪比较起来,高下立判。
李瑟心存怜惜,柔声道:“白姑娘,你不必和我这么客气,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李大哥如何?你刚才吟的诗我听到了,和姑娘的心事很贴切。贾午、宓妃所中意的都是才子豪杰,想姑娘容貌出众,品质高贵,能得姑娘青睐的才子豪杰真是世间难找,姑娘有此一叹,是应当的啊!”
白君仪心想:“你曾扬言要夺江湖八美的芳心,又以天下才自居,除我之外,你差不多尽得那些女子的欢心了,现在如此做作,自然是放出手段来引诱我了!可惜我和那些女子岂能相同?”
白君仪此时已是色自若了,微微一笑,道:“李大哥客气了,我是随便翻翻诗书,碰巧读到这首诗而已,不敢有什么幽怨。”
李瑟还沉浸在方才的气氛中,道:“义山之诗,姑娘喜爱,也是我所钟爱的。我最喜欢的一首诗就是他的锦瑟。”接着吟了起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瑟道:“以前读这首诗,并不觉得如何,后来经历多了,有生离死别之恨,难言之痛,无奈之苦,才体会到这首诗的意境。世事复杂难明,有时心中若有所思,可仔细想来,又若无所思一样。自己的心思,有时真的很难明了,过往遭遇,有时怅然若失,可是仔细思索,却朦胧不知何往,其时心境,正合这诗含蓄深沉,情真意长,感人至深,朦胧凄美的意境啊!”
李瑟回想他的遭遇,感叹了半天,嘴里说了很多的感想,直到发觉白君仪一句话不说,才醒过来,见白君仪一副懒散的样子,大是冷漠,这才醒悟,道:“对不起,叫姑娘见笑了。真是失礼。”
白君仪淡淡地道:“没什么,你感情真丰富!”心想:“你这些勾引女人的伎俩,投其所好的手段的确很厉害,但是我可不像那些女子一样,你这都是白费心机。”
李瑟见白君仪冷冷的样子,又听了她的不碱不淡的话,感觉极是羞愧,一个大男子,做女儿多愁善感之态,真是丢脸之极。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做为一个一向以道行高深自居的人,心田就要平静如水,临万事而心中不起涟漪,李瑟自从遇到道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