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忽听楚流光嗤地一笑,李瑟觉得怪,道:“怎么?”说完才想起他刚才的动作,不由脸上一红,连忙转过头去,心想:“她明明闭着眼睛,怎么瞧见的?”
楚流光道:“我在拚死拚活,你还在玩!”
这时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周围也恢复了正常,风已平静,雨过天晴,云彩飘移,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大是羞愧,正不知怎么回答。
忽听见勿用的声音传来,道:“气死我了。喂,小丫头,你身边那小子是你情郎吗?”
楚流光道:“你猜一猜吧!”
勿用道:“你们有夫妻相。不过你脸上的符咒不除,那小子不会要你的。”
楚流光听得呆了,忘记了反驳。
李瑟怒道:“老道士,你别胡乱说话,编排我不打紧,污辱楚姑娘就不对了。我可是有妻室的人,你这都看不出来,法术也是有限,赶紧快些走人吧!省得败在楚姑娘的手里,那时就难看了。”
楚流光也醒悟过来,道:“不错,你法力不行,便想用别的阴谋诡计了吗?你年纪这么大了,修炼多年,可如今只有这点能耐,诚可笑也!就是给你‘上清秘笈’,你也修炼不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勿用哈哈笑道:“小丫头,你法力不错,可是真要和我比起来,还不是我的对手,我是不想伤了你。你脸上中的乃是稀有的符咒,世上只有我能帮你解除,你要是拿秘笈来换,你恢复你的绝世容貌,我得我的秘笈,大家彼此都有好处,又不伤和气,岂不是好?再说秘笈你要了也是无用,你若有了天仙般的容貌,那可比什么法术都厉害得多,又可以得到心爱的人,诸般好处,你全都不顾惜吗?”
楚流光心如电闪,心想:“果然我脸上的疤瘌不是天生的,原来是母亲下的咒语!”道:“你别花言巧语了,以你的本事,能解我母亲的咒语吗?我早知道破解的方法了,不过还没下决心去是不去。母亲给我的咒符,可不是没有因由的。”
勿用怒道:“好个冥顽不化的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到时候看你如何求饶!”
瞬息之间,天空又变昏暗。李瑟笑道:“这道士见不得光吗?老是弄这样的玄虚。”
楚流光道:“你胆子倒大,那些恐怖的东西你都不怕。”
李瑟道:“怕什么。我知道那些都是虚妄的东西而已,都是用来吓人的,只要自己不害怕,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再说,不是有姑娘保护我嘛!鬼蜮伎俩,登不了大雅之堂。倘非我武功大退,我早出去把那道士赶走了。但叫一心一意,凝静气,就不怕邪魔入侵。”
楚流光道:“你这么信任我?可你知道吗?方才我给你指点的道路,是个死路。如果去了,必死无疑。”
李瑟一呆,见楚流光凝注视着他,似乎很重视他的想法。
李瑟想了想,道:“可是现在我不是没有走那条路嘛!如果我不帮你,只管逃跑,是个冷血的人罢了,被你加害,也是不冤枉的。还好我好心回来帮你,可见好心有好报,天意如此。现在你告诉我了,也是把我当成朋友,以后必不会害我了。”
楚流光欣然道:“你竟然不生气,也不怪我,真多谢你了。我因为失去了亲人,便迁怒起天下人来,心胸真是狭小。幸亏遇到的人是你,换了旁的人的话,也许就被我害了呢!这个坏事情一开了头,我必会陷入邪恶的深渊。”
李瑟笑道:“不会的,你是个好姑娘,绝不会变坏的。”
还欲再说,忽见楚流光色严峻,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楚流光伸手拉李瑟坐在她的身边,道:“但坐勿动,你见的都是假象,不要中计才好,否则灵魂便会被控制,我也救不得你了。”
李瑟才刚坐下,就觉周围气氛大不一样,隐隐传来哭泣声,还有各种哀号怪异的声音。
李瑟宛如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无数孤魂野鬼朝他扑来,李瑟连忙闭目,静心澄虑,一会儿,那些怪异的声音才听不见了。
良久,李瑟再睁开眼睛,发觉四周人流熙熙攘攘,竟然回到了京城里的市集。李瑟正在怪,忽见远处一个将军率领一队士兵,押着二辆囚车行来,车上是两个女子,容貌美,竟然和冷如雪和花如雪容貌一样。
李瑟正在纳闷,那将军大喝道:“时辰已到,行刑。”
士兵将大汤镬置在市前,长枪刃叉,就要煮烧那两个女子。
两个女子齐喊道:“郎君,救命。”
李瑟大惊,见两个女子果然是冷如雪和花如雪,苦不可忍,早忘了楚流光的嘱咐,大喊道:“贼子,休要动手,快放了她们。”说完冲了过去。
那将军一声冷笑,拔出大刀拦住李瑟,二人斗了起来。可是李瑟越打越是吃力,浑身好像使不出力气一样,冷汗直冒。
那将军一刀砍向李瑟的头顶,可是李瑟却无力再躲,心叫:“我命休矣!”
过了良久,李瑟只觉头上凉丝丝的,茫然睁开眼来,见楚流光爱怜地看着他,一只玉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她柔声道:“李大哥,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连做梦也打不赢人家?”
李瑟迷茫地道:“什么?”
楚流光道:“没什么,做梦而已。”
她递给李瑟一块手帕,道:“擦擦汗吧!”心想:“别看李公子见识不低,可是一样有难解的心结。知道和做到,真的有很大的距离,和我是一样的情形。”
李瑟接过手帕,脑中还在回想方才的梦境。
楚流光起身点亮了屋中的蜡烛,屋里顿时明亮了起来。
李瑟道:“怎么?天黑了?不是那个道士勿用做的法术吗?”
楚流光笑道:“不是,早到了黑夜啦!”
李瑟这才见四周寂静如常,确实和那时的黑暗有些不同。
楚流光见李瑟到处乱看,道:“你又忘记我的嘱咐了!不是叫你不离我身边的嘛!”
李瑟道:“好,好。”
他走到楚流光的身边,香泽微闻,异香扑鼻,见楚流光侧身之下,看不到她的疤瘌,容颜秀美,心想:“其实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