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做足心理准备,但身陷没有第二个男人在场的纯少女Prty之中,沈惜还是略感不适。天气逐渐转暖,爱美的女孩哪还顾得上可能的春寒,五月天里早早就换上了裙子。裴语微和闺蜜一闹,那女孩裙子扬起,里面的淡紫色内裤清楚地暴露在他眼前,想要“非礼勿视”都不行。
今晚这个Prty里,都是和裴语微真心要好的闺蜜,像裘欣悦、去年在雅福会制服Prty散场后遇到过的那个曾与刘凯耀相过亲的女孩、曾经喝得半醉愿赌服输地送上门和男人上床的姐们儿,都在其中。
这群姐妹或许家世不同,职业不同,个性不同,观念上也不尽相同,但感情的确要好,不像去年圣诞节在向阳吧办的那个Prty,混杂了好几个只是需要在面子上好好应酬的塑料花姐妹。
前天裴语微小心翼翼地问沈惜这个聚会他愿不愿意一起去。
沈惜很好:“有没有说可以带家属?别我去了以后惹人讨厌。”
“嗯,不会!按说呢,我们玩是不带家属的,不过这次她们点名要你参加哦。因为你还是‘新人’,没拜过码头嘛!哈哈哈……”
沈惜哭笑不得:“听你这意思,你的闺蜜们不管谁谈了新的男朋友,都要带着去拜一次码头?”
“嗯,规矩是这样的。要是不能获得闺蜜们的认同,你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哈哈。”
“你被拜过几次啊?”
一问这个,裴语微变得满脸郁闷:“她们现在有男朋友的,都是在我回国前找的,我还没被任何一个拜过呢!你居然是这一年来的第一个,这样一想,我好像吃亏了呀!哼,要是你不想去,那咱就不去了。”
“呵呵,我倒无所谓,我很愿意陪你去。”
“那好吧……嘿嘿!”
沈惜想起刚才裴语微那份谨慎的小模样,有点难以理解:“就这个事啊?你直说不就好了吗?干嘛像做贼一样?”
裴语微吐舌头:“怕你不喜欢我那帮姐妹嘛……”
“还好吧?我跟裘欣悦相处不是还挺融洽的嘛。”
“欣欣是欣欣啦……她……嗯……怎么说呢?算是她们当中最正常的一个,哈哈……”
沈惜无语:“呃……还有哪些不正常的?说来听听……”
“嗯……”裴语微皱着鼻子想了会,“算了,我不说。出卖姐妹不太好吧?”
沈惜特别认真地看了她一会,点点头:“好吧,我支持你!讲义气是对的!”
裴语微撇了撇嘴,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就算是面对自己男朋友,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啊。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曾和姐妹们“押”着打赌输了的闺蜜半夜送屄上门吧?也不能直说某个闺蜜是如假包换的蕾丝边吧?
从走进KTV包厢的第一秒钟开始,沈惜就成了珍稀动物,不光被所有人围观,甭管是哪个姐妹,都要过来和他多搭几句话。
“哎呀呀,你可实在是太珍贵了,从小到大,你是微微第一个愿意承认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哎!”
“喂喂喂!你们说话要清楚一点!”裴语微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别说得我好像没人要似的!”
沈惜礼貌地微笑,任由女孩们在身边笑闹。他虽然是“特邀”来参加这个Prty的,但只有他一个男人,最好的态度还是尽可能低调。这一晚上,他除了礼貌地与过来搭话的女孩们聊上几句以外,只做一件事情,就是随时将目光锁定在裴语微身上,她可以跑开去做任何事,和任何人聊天,他既不阻拦,也不插话,只是始终温柔地望着她。
只需这一件事,就让几个有心观察他的女孩歆羡不已。
众人唱了会歌之后,有人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有沈惜在场,这个游戏似乎变得格外有趣,不管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可能会有特别的“刺激”出现。当然,也正因为沈惜在场,顶多只会打打擦边球,不可能闹出太过分的花样。
玩了两轮,轮到了裴语微,她毫不犹豫选择了“真心话”,问题是:如果你与相爱的人只剩下最后10分钟相处时间,你会和他做什么?A聊天;B接吻;C做爱;D对视。
好几个人都吃吃地笑,觉得裴语微在沈惜面前大概不至于表现得太“豪放”,没想到她想都没想,直接就选了“C”。
几乎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随即纷纷笑出了声。沈惜则一脸平静,垂着眼皮,沉默不语。
裴语微噘着嘴抱怨:“谁出的这种脑残问题?”然后推了一下男朋友:“你给这帮没脑子的小贱人解释一下!”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惜身上。那个在姐妹中算是个性最为豪放,曾半夜送屄上门的女孩问了句:“怎么样?有我们微微这样的女朋友,是不是很‘性’、‘福’啊?”她刻意在“性福”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还把两字分开来读,任谁都能听出来,她说的绝不会是“幸福”这层意思。
沈惜一本正经地承认:“‘性福’嘛,这个是肯定的,不必多讲。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和性不性福没什么关系,照道理来讲,应该所有人都选做爱啊……”
“啊?为什么?”
“你们都傻啊!?”裴语微鄙视地看着所有人。
沈惜淡定地解释:“因为‘做爱’这个选项涵盖了其他所有可能啊!做爱的时候,又可以接吻、对视,也可以聊天,一个选项,四件事都能做,不选它选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哄堂大笑,都没想到居然还可以这样操作。
豪放闺蜜不怀好意地凑近裴语微,小声问:“十分钟还要做,你男朋友不会只有十分钟吧?哈哈哈……”
裴语微扬起小脑袋:“哼哼!谁做谁知道!反正每次我都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不过你们就都别想了!”又有几个女孩笑得抱成一团。
沈惜打声招呼,起身走出包厢,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发现裘欣悦正站在走廊上,像是正在等他。
两人几乎从没有单独相处过,刚开始还是有些生疏感,脸上都带着客气却略显疏离的笑容,稍稍酝酿了一下气氛,裘欣悦开门见山:“前天晚上,我男朋友找我,坦白了一些事情。”
沈惜镇定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