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苏晨赤裸的肉体和放荡的呻吟,对别的事的耐心降到了最低点,直接说:“开房上床我有时间。”
他相信,施梦萦不会再搭腔了。
万没想到,施梦萦快速回复:“可以!”
徐芃不由得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施梦萦又说:“但总得先吃饭吧?我想找人聊聊。如果聊得合适,可以去开房。”
这真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好消息,好到徐芃不由自主地瞟了眼日历,他不敢确定愚人节是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犹豫了几秒钟,徐芃果断回复:“没问题!”
然后他立刻告诉苏晨今晚的约会取消,又火速打电话给一家常去的餐厅订座。
最近一个多月,施梦萦在公司里整天浑浑噩噩,不守舍,今天在餐桌上却很唠叨,像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全无要领,让人有些晕头转向。她的态度里隐隐还藏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但徐芃看得出她空虚的内心,像在寻求支撑。
即便她的话题再无聊,徐芃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和善意。对女人的话题没兴趣没关系,对肉体有兴趣就好。只要有机会能操她,花些时间陪她扯淡又有何妨?很多男人约炮时很吝啬,无论金钱还是时间都不舍得付出,只想女人对着他第一时间就脱裤子。这种男人能找到炮友才有鬼。
徐芃有的是耐心。越是有吸引力的肉体,他就越有耐心。而且,徐芃很擅长陪女人聊天。很快,他就从施梦萦颠三倒四的叙述里搞明白了两件事:她这一个多月来状态为什么那么差?还有她今晚为什么约自己出来?
其实,这是同一件事。
施梦萦和男友分手了!
更准确的说,在施梦萦的表述中,她是被男友抛弃了!
难怪。对一个把感情看得重于一切的女人来说,还有比被抛弃更悲哀的事情吗?所以她满腹心酸,情绪低落,所以她急需倾诉,期待安慰。
徐芃有些幸灾乐祸地揣测施梦萦联系自己以前的境遇。
今天在公司,她肯定不止一次环顾四周。但就是找不出一个能交心的人!
施梦萦清高得让人莫名其妙。公司那么多同事,她几乎都看不上。特别是客服部的同事,在她看来全是满口奉承话,一身风尘气的肤浅女人。听说还有些为求业绩不惜出卖肉体的,就更令她不齿。
当然,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何况在别人眼中,施梦萦也不怎么高洁,所以,她看不上的那些同事,也没几个看得上她。
整个公司,她居然只有孔媛一个好朋友!
而孔媛今天不在公司。她被徐芃派往三百公里外的应林市出差,和那边一家公司商谈下半年的课程征订。
其实这家公司的老总和徐芃、周晓荣都是哥们,双方早就在电话里谈妥了,他告诉徐芃,合同一到,我就签字,挑个质量好点的小妞带合同过来就行。于是,徐芃派孔媛出马。
孔媛中午坐高铁出发,现在应该早就到了应林。不知道那条色狼会让她先休息一个晚上呢?还是直接开干?凭徐芃对哥们的了解,多半孔媛会被直接带去宾馆。此时此刻,她可能正撅着屁股挨操呢。
想到屁股,徐芃不由自主放低视线,往施梦萦下身瞟了一眼。据他的观察,这女孩胸部饱满,腿长且极具肉感,屁股也很有料。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她脱光后的样子。
施梦萦没注意到徐芃充满欲念的眼。她茫然沉浸在自己独角戏般的倾诉中。被男友抛弃,使她遭受到极大的伤害,难以排遣的负面情绪积压到今天,终于彻底击倒了她。
必须得找人倾诉,不然她就要被压垮了!
在施梦萦眼中,整个荣达智瑞五十来号人,除了孔媛,挨个数下来,也就只有徐芃还有点交往的价值。
不得不承认,作为培训师,徐芃还是挺有魅力的。施梦萦对他有些许好感。虽然对方对自己曾有企图,但也只是想想,没有付诸行动。一个男人对身边的女人产生些想法,好像也很正常,不必大惊小怪。
人在倾向于作出某个选择时,无论它看上去有多不合理,总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倾诉的时间再长,晚饭终有吃完的一刻。离开餐厅,徐芃也不废话,直接把车开到附近一家宾馆的停车场。
隔着车窗,望着宾馆门口闪烁着的霓虹灯,施梦萦露出犹豫的情。整个晚上她始终抱着天真的期待,希望徐芃能满足于精上的交流,把此前的约定当成一个玩笑,饭后绅士地送她回家。
现在,她得直面与理想截然不同的现实了。
施梦萦悔极了。现在想来,自己说出那句“可以去开房”简直是昏了头。碍于自己的承诺,她不便直接反悔,只能把不安与彷徨的情绪尽可能明显地释放出来,希望徐芃能看出她的不情愿,主动放弃。
这种幼稚的小心思,徐芃自然洞若观火。可他凭什么要按她的期待去做?听了整个晚上的废话,也该收点报酬了。再说,施梦萦刚和男友分手,不把握住这种乘虚而入的大好机会,那还是徐芃吗?
进了房间,徐芃直接脱掉T恤和长裤。六月天,穿得本就不多,这时身上只剩贴身内裤,下体凸出,鼓鼓囊囊的。施梦萦目光游疑闪烁,不敢往那里看。
徐芃建议施梦萦先去洗澡。当然,如果她不反对,他很愿意和她一起洗。施梦萦没理会他的调笑,恍惚地往卫生间走。
徐芃叫住她:“你就这么进去啊?这身套装很不方便,小心别被水打湿了,脱在外面吧。”
施梦萦觉得他说得有理。她从公司出来,直接去了餐厅,现在又到宾馆,穿的还是公司里的女员工制服,真要浸了水确实麻烦。她走回沙发边,木然地开始解扣子。
一颗,两颗……在手指搭到最后一颗纽扣上时,施梦萦大梦初醒般停下动作。她呆立原地,愣了好一会,突然慌张地说:“徐老师……我不行……就这样吧……算了……不好意思……或者……”
她语无伦次地系好纽扣,抓起包,风一样冲到门边,跑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敢再看徐芃一眼。脱得只剩内裤的徐芃不便出门追赶,傻傻地愣在原地。
靠!这他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