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桂琴走前两步,继续指着他道:“你看看你自己,无父无母来历不明不说,要家没家,要业没业,不求上进,还一身臭脾气,除了这付皮囊,你自己说你还有什么?你自己说你什么地方有资格配得上常妹!”
叶桂琴说的太过,客厅里常妹心如搅痛,脸上泪水纵横,常振邦看着爱女,终于听不下了,他想进去劝一劝,可看着怀里无助的女儿,又不忍心离开了。
肖石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刺激,胸一挺道:“伯母,你可以关心你的女儿,也可以看不起我,但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别气坏了身子!”
“你……”叶桂琴一怔,随即深呼了一口气,又盯着他道,“好,我别的不说了,你便宜也占够了,马上离开常妹吧,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跟我女儿在一起!”
肖石痛苦地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窗外的斜阳很浓,叶桂琴狰析面目背在斜阳里,他有些看不清这位所谓的母亲了,他淡淡一笑,沉声道:“伯母,你这句话,不仅污辱了我,也污辱了你自己的女儿,虽然我没有母亲,但作为一个母亲,我觉得你很差劲。”
“你说什么,你……”
“我不会离开常妹,你在这继续生气吧。”肖石说完,转身而出。
肖石回到客厅,看着哭成泪人的常妹,揪心不已,走近道:“常妹,对不起,是我没有用,让你失望了。“
常妹抬起头,流着眼泪看着爱人,心里的滋味,说不出的复杂。
肖石长叹一声,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道:“常妹,我先走了,明天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无言地套上大衣,珍而重之地围好围巾,走到门边穿鞋。
叶桂琴也走出房间,恨恨地看着他。
穿好鞋后,肖石似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叶桂琴,又走到那盘没下完的棋局前,常振邦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常妹也怔怔地止住了哭,叶桂琴眼光如冰,尽是不屑。
肖石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忽然拿起红棋的车,“砰“地一声劈掉了老常的黑士。
常振邦不禁一愣,肖石道:“这步棋二十分钟以前就有了,我不走,不等于不存在。”
常振邦不信地向棋盘望去。
肖石瞥了叶桂琴一眼,淡淡道:“世事如棋,没到最后一步,谁也没有资格妄谈输赢。”言罢掉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