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雪,你和弘毅在赌坊外候着,我与羽棠进去把高卓引出来。”
一炷香时间后,独孤少白换了一身粗布灰衣,脸上贴了一片小胡子。上官羽棠先前在北阳城和高卓交过手,生怕高卓认出她来,所以今晚她特地打扮得朴素一些,连身上穿的衣裳都是缝了好几个补丁的破旧布衣,与那晚的装扮截然相反。
上官羽棠垂着头跟在了独孤少白身后,独孤少白走进赌坊,随便走到了一张赌桌前跟着大伙儿押银子。
上官羽棠微微抬眸环顾四周,赌坊里人很多,并未发现高卓的踪迹。
半个时辰后,独孤少白已经故意输了五百两银子,他向赌坊借了三百两,借期为一天,第二天还钱时除了本金还需多付给赌坊三十两银子作为利息,若是拖延一天则利息翻倍。
这时,高卓从门外走进来,他天生一副凶相令人心生惧意,周围的赌徒见到他立马退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上官羽棠注意到了门前的动静,她抬眼望去,对上了一双十分熟悉的凶眸,就如同陆苓雪所说,高卓长了一副凶相,特别是他的一对倒八字眉,让人对他的相貌能铭记于心。
上官羽棠凑近了独孤少白,轻声道“大哥,来了。”
独孤少白顺眼望去,发现高卓正站在楼梯间与赌坊小厮窃窃私语。
独孤少白见机行事,他一手放在了桌子下,单手一掀,整张桌子瞬间被掀翻,桌上的银子和骰子全都掉落在地,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响。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独孤少白对面的赌徒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以为他是输了银子所以才拿桌子撒气。
“就是啊,自己运气不好输了银子,还把这桌子都给掀了。”另一个赌徒也忍不住吐槽,心想,自己输了银子还不让别人赌了啊?
独孤少白一改往日温文儒雅的形象,他冷哼一声,气势汹汹道“你们这间黑赌坊,利息收得这么高,我要告官!”
此话一出,几个小厮捋起袖子围了过来,领头的男人指着独孤少白的鼻尖骂道“哪儿来的臭小子,敢在咱们卓爷的场子闹事?你不要命了?!”
独孤少白毫不畏惧地与这小厮四目相对,“管你们什么爷,你们放高利贷!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呸!”那小厮凶巴巴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声道“谁让你借钱啊?!借了钱就得连本带利地还!”
小厮不再废话,直接举起拳头作势要揍独孤少白,上官羽棠奋力挤出了两滴泪水挡在了独孤少白面前,她皱着脸哭道“求求你们,别打我哥哥!”
小厮毫不怜香惜玉,他粗暴地拽起了上官羽棠的纤臂,把她用力推到了一旁。
“哪来的臭丫头,滚开!老子要教训谁,轮得到你来护?!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呜呜呜……”上官羽棠委屈巴巴地抽泣着,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