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恋者应该自我抑制,甚至接吻也是一种致命的罪。
她的母亲不曾提出相反的意见,她属於所有的教会组织,致力於募款,每个星期日都准备大餐°°无论小孩子在不在。丽莎的妹妹几乎成为「花花公子」的「每月玩伴」,那是家庭悲剧。要是任何一位女儿堕胎,或者为杂志拍照,父亲就说,永远不再跟那个女儿讲话。
她父亲对「俱乐部」一无所知。他以为丽莎在加勒比海什麽地方的一个私人会员制胜地工作,到那里的人是去治各种病。我们两人都为此事笑了出来。
他要丽莎辞职回家。她的姊姊嫁了一位无趣的房地产百万富翁。他们一生全都上天主教学校°°除了丽莎。丽莎自己订下一条守则,那就是∶去读加州大学,不然就都不要上大学。她的家人嘲蔑她所读的书,嘲蔑她所写的论文。丽莎在十六岁时与柏克莱的一位学生玩了「施虐狂°°被虐狂」游戏。她八岁时有了第一次性高氵朝,自认是个怪人。
「我们是十九世纪法国人所谓的天主教徒,」她说,「「精神上的移民」
,如果你认为虔诚的天主教徒是简单、愚蠢的人,是一些农人,在城市大教堂後面面对雕像念玫瑰经,那麽你就不了解我的爸爸。他所说的一切都具有令人敬畏的智性份量、具有合法的清教徒思想、具有对死亡的渴望意味。」
但他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喜爱艺术,要让他的女儿们学到很多有关绘画与音乐方面的知识。他们在客厅中有一架大钢琴,墙上挂着真正的画,有毕卡索的铜版画和夏卡尔的铜版画。她的父亲在很多年前已经购买了木伦尼和米罗的画。丽莎的妹妹六岁之後,他们每个夏天都到欧洲。他们在罗马住了一年。她的父亲精通拉丁文,用拉丁文写日记。要是她父亲发现有关「俱乐部」或她的秘密生活的事实,他会气死的。如果他发现此事°°这几乎是不可想像的。
「然而,我却能够为他说一句话,并且你也可能会了解°°如果任何人会了解的话°°那就是,他是一个精神人物,确实是一个精神人物。我不曾遇见太多像他那样确实靠信仰过活的人。而有趣的是∶我靠自己的信仰过活,完全靠自己的信仰过活。「俱乐部」是我的信仰的纯粹表达。我有一种性的哲学。
有时,我希望能够把这种性的哲学告诉他。他有一些当修女的阿姨与姊妹。有一位是特拉比斯特修会修女,另一位是喀麦耳修会修女。她们是隐居的修女。
我想告诉他说,我也是一种修女,因为我浸yín於自己的信仰中。你一定知道我在谈什麽。就某一方面而言,我所谈的是一种玩笑,如果你想一想的话,因为,当哈姆雷特对奥菲丽亚说°°我确知你是知道的°°当他说,「到修道院去吧」,他真正的意思是指妓院,完全不是指修道院。」
我点头,感到有一点迷惘。
但是她的故事把我吓着了,使得我在她说话时紧紧抱着她。那可真美妙,她那种生动及激烈的模样,还有她脸上透露的单纯与诚实。我喜爱她所描述的细节,她的第一次灵交,与父亲在书房听歌剧,偷偷跑到旧金山马丁的家,在那时°°只有在那时°°感觉到自己真正活着。
我们会这样永远谈下去。她一口气至少说了十六件事情,我要她加以说明。我们需要大约一年的时间来彼此了解。现在只是剥下第一层。
她其实还没有说完,我们就开始交换事实,我开始告诉她有关我父亲的一切。我父亲是一个无神论者,完全相信性自由,在我才十几岁时就带我到拉斯维加斯,在那儿失去了童贞。他把母亲逼疯,因为他要她同去裸体海滩,她最後终於与他离婚,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忘得了这个小小的灾难。母亲在洛杉矶教钢琴,当某一位声乐老师的伴奏,经常为了一个月区区五百元的赡养费而与父亲争吵,因为她几乎无法养活自己。我的父亲很富有,他的孩子也很富有,因为他的父亲留下钱给我们。但是我母亲什麽也没有。
我说到这里很生气,所以就停下来。我在前往「俱乐部」前给了母亲一张一万元的支票。我在那里为她买了一间房子。她有一大群同性恋男朋友,我无法忍受,是美发师之类的朋友,她仍然陷於相当卑微的状态中。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的父亲把属於母亲的共有财产永远冻结在法院中。父亲是北加州一位极力主张维护生态环境的人,在红杉遭受砍伐时,就致力於维护红杉的工作。他拥有一间绍萨利多大饭店,在孟多西诺与尔克拥有两、三间供应住宿与早餐的旅馆,还拥有好几亩的马林郡土地,几乎无法实际估价。他一直为核子裁军而努力。他集有梵谛岗之外的地区最大量的色情作品。但他认为「施虐狂°°被虐狂」是病态的我们又开始笑。
他认为「施虐狂°°被虐狂」是可厌的、变态的、幼稚的、有破坏性的,并发表演讲,谈及「爱神」与「死亡之神」,以及「死愿」。我告诉他有关「俱乐部」的事情°°我告诉他说,「俱乐部」位於中东(丽莎听了确实哈哈大笑)°°他就威胁要把我送到那霸的州立精神病院。但是他没有时间这样做。
就在我离开之前,我的爸爸娶了一位二十一岁的女孩,她是一个白痴。
「但是你为何告诉他有关「俱乐部」的事情!」她忍不住要笑。「你告诉他细节,把你所做的事告诉他!」
「为什麽不告诉他?我在拉斯维加斯与那位妓女睡觉时,他就站在旅馆房间的门外面。我把一切都告诉他°°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她还在笑着。「如果我们的父亲在我们小时候就遗弃我们,」她终於说,「我不知道你和我会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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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来到华盛顿街,穿越过皮萨尼尔街,要去看看「指挥官广场」的酒吧是否开着。酒吧是开着,我们又喝了两瓶啤酒,一直不断谈着我们的父母,谈着他们在性方面及在与性无关的很多其他方面对我们所说的话。我们在柏克莱的那些老师是一样的,我们所读的书是一样的,所看的电影也一样。
要不是因为「俱乐部」,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麽样的人°°这个问题使她很焦虑°°也许成为一名作家,但那只是一个梦。她除了写出一份「施虐狂°°被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