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快救她!”
刘欣船上的工作人员马上打120电话,打完后立即又通知岸上的工作人员。而李湘那条船的工作人员则从自己身的衣服撕下布条简单扎住她的动脉后,马上刬船回岸。
他们的船到岸上后,工作人员把李湘抱上岸,轻轻地放在地面上。
刘欣几乎是跪着用双手撑着痛疼而僵硬的双脚,一步一跌地爬到李湘身边。
李湘的脸色已经非常苍白,呼吸也很游离,左手腕和白裙子上几乎全是血,像朵朵泣血的社鹃花,但脸上却分明带着一丝笑容。
刘欣紧紧地抱起她,把李湘的冰凉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呼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却一动不动,而刘欣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往附近的医院。
刘欣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一路上不停地用刘欣都听不清楚的嘶哑声音,流着泪轻轻地喊着李湘的名字,但李湘却一句话也听不见。
医院马上把李湘送进急救室里进行抢救。
当急救室的门“当”地一声关上了,刘欣的心也已离开他的躯体被留在了急救室里。
刘欣无力地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绝望地双手抱住头,泪水从眼眶汹涌而出,先是压抑着地抽泣,尔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了推刘欣。他缓慢地抬起了头,映进泪水模糊的眼帘的人,是医院的护士。
这个小护士同地告诉刘欣,李湘经过紧急抢救后,已经抢救了过来,暂时渡过了危险期,现在要他去办相关的住院手续。
她还告诉刘欣,如果再迟十分钟,就很可能抢救不回来了。
刘欣顿时欣喜若狂,高兴的泪水不由地涌出和旧的伤心的泪水交融在脸上,像是黄土高原纵横的沟壑。他一辈子流的眼泪,可能也没有今天多。
刘欣拿了交费单,立即跑步到了收银台,掏出了钱包,却现里面的现金已湿漉漉地粘在了一起,我拿出了信用卡给收费员。
交完了钱,刘欣到特护病房等待他们推李湘过来的时候,狂打了十几个喷嚏。
刘欣这才现全身衣服不但浑身是血,还湿漉漉的,而他的身体因为冷而浑身抖。
刘欣掏出电话想打给东子,却现手机进水了,再也打不开机了。
这时候那个小护士刚好经过刘欣身边。刘欣向她借了手机打了电话给东子,东子听后大吃一惊,说立即赶过来。
李湘被送进了特护室,她还没有醒,脸色还是那苍白,白得像一朵在狂风中孤单地摇曳的西伯利亚百合,她的右手腕上还输着血,左手腕被包扎了起来。
刘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仿佛一个入定的老僧,安静地看着李湘。
房间里只有仪器的寂寞的嗡嗡声,而窗外,已经华灯初上,黑沉沉的天空悲伤地看着人间的灯火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