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的羡慕,我自然看了出来,只是微微一愣神,我却并不明白,这种羡慕从何而来。
印象里,我倒是真的对此人一无所知。
印象里,白依依跟这些僧家并没有多少交集,这人上门求见,难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浑身一抖,本能的想起了红楼梦中那诡异的僧道二人。
既然我都能够穿越,又岂知这世上有没有鬼神?有没有,那等可通鬼神的异人?
忍住了心中蠢蠢欲动的不安,我试探的问魏紫道:“觉远大师?他可有说,他所为何来?”
魏紫摇了摇头,许是忽然想起了我失去记忆的事情,她缓缓解释,看著我的眼神里却带上了几分不安:“小姐,觉远大师可是有名的神僧,他求见您,这是天大的好事,又岂是奴婢可以问原因的?”
神僧这两字,让我心中更是一惊。我沈吟片刻,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替我更衣,传令下去,我会去正厅和他见面。”
是福是祸,总也要见过方知。何况,是祸躲不过,无论他藏的是何心思,总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缓缓走入正厅,我听得自己的心跳怦怦,显然,不可避免的紧张了。
然而正厅内的情况一映入眼帘,以我两世为人的经验,竟也是微微愣了一愣。
觉远大师,当得起这大师二字的,我原以为必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谁知道,这端坐在正厅内,一袭纯白色僧衣,正垂眸敛目轻呷茶水的男子,却俊朗的让我看花了眼睛。
厅外还有小丫头在探头探脑,我头疼的皱了皱眉,却也晓得怪不得他们。
纵然是那信息发达的男色时代二十一世纪,也几乎看不见这等剃光了头发也清锐逼人,每一g骨头里都透著禁欲诱惑的男子,更何况是在这限制妇人眼界,g本看不见多少美男的古代?这小姑娘们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恐怕,他此刻上门,要和我谈的,却并不适合传入六耳。
觉远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悠然抬起头来,那双清澈的眸子对上我的眼睛,竟然让我浑身一震。
这男子的眼眸深邃如海,这一眼望来,我几乎感觉浑身乏力,一点也抽不开眼睛,全人都像是被他看透了一般。
浑身一颤,觉远这才仿佛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低头,再一次抿了一口盏中的茶水。
我眯了眯眸子,吩咐魏紫道:“都退下,我有事和觉远大师商量。”
“小姐……这……不合礼仪……”魏紫有些不安的说道。
“不合礼仪?”我冷冷一笑,看著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压力。劝我来见这觉远一面的也是她,如今劝著我的也是她,原本那一晚过後我对这魏紫硫黄这两丫头的信任度就极低,如今更不愿被她们窥探了。
“觉远大师岂是寻常男子?小姐我有重大之事想要咨询大师,难道你等就这麽想知道不成?你二人执意要留下来,究竟是信不过小姐我,还是信不过大师?”我淡淡的说,话虽重,语气却是温柔平淡的。
“奴婢不敢。”两人急急跪下,我微一点头,说道:“既是不敢,就退下吧。”
厅里只剩下了我和觉远两人。
我冷哼一声,居中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也端起了手边的一盏茶,轻轻吹开浮面上的茶叶,慢慢呷了一口,并不开口。
觉远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我,并不想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些什麽。
你要装高人,便来比一比谁沈得住气吧。
想来,你既然上门来“求见”,必不会见我一面,就此而返的。
第十九章 原来是个y僧……
看著这觉远仿若无事的默默坐著,我也小口小口的喝茶,一边脑子转的飞快。
我对魏紫硫黄存有疑虑,而这种怀疑,在她们表露出想要留下来的想法之後,达到了顶峰。
这两人,莫不是想要监视我?
如此想著,我不由的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白衣僧人抬起头来,喊我:“白小姐。”
终於开口了。
我拽回了自己已经飞到那两侍女身上去的念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知觉远大师此来,有何贵干?”
男人浅浅一笑,笑容飘渺,眸子里却染著玩味的邪念。这也许就是这觉远给我觉得最矛盾的地方了。明明他的每一个动作,举手投足都带著仙气,然而在禁欲里,却总让人觉得若有若无的勾人。
他微微倾身,头几乎是凑到了我的面前,吐气清朗,声音里带著一丝低沈的魅惑:“我该称你为白小姐,还是什麽呢?”
心头一震,我几乎觉得自己的身躯都微微一抖,眼神一凛,我看著他说道:“你是什麽意思?”
觉远一笑,颊边酒窝深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什麽意思,我明白,你也明白。”
细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我蹙起了眉头,只考虑了一刻,便冷冷而笑:“如果大师此来只是为了此事的话,我想你这便可以离开了。即使你想要向那些人揭穿我,也需得考虑一下,他们会不会相信。即使他们相信了,与大师你,又有何好处?或者,与我有何坏处?”
我讽刺的冷笑道:“原本我在我来时的那个地方,拥有的远比现在多。一切非我所愿,如今若要失去,也g本没什麽值得可惜的。你若要以此要挟与我,真正是打错了算盘!”
觉远静静听我说完,我这般刺耳而不客气的话入了他的耳朵,他却仿佛是丝毫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觉远浅浅一笑:“白小姐,”他收回了身体,温和的唤我。
他已是承认了我的身份。
“大师请说。”我也平静了语气,温和的说道。
之前之所以这样毫不客气,一方面是我惊怒之下,略有些口不择言,另一方面,则是自穿越以来,几乎算得上是步步惊心,日日惶恐,而在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面前,我几乎难以维持住,看似冷静的表象。
“大师?”觉远重复了一遍我的说法,忽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他眯了眸子,笑容灿烂如阳光,却又隐隐带著几分讽刺。
他忽然止了笑意,凑近了我,几乎是恶意的吐气如兰般的对著我轻轻说道:“我可不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