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听见这样的玩笑话,却表情各异,Alan露出有些自嘲的苦笑来,旋即恢复往常的神情,而威哥则是悄悄的观察他的表情,眼眸深沉。
「对了,你怎麽受了这麽重的伤啊?还伤在脖子呢……」
威哥愣了下,有些尴尬的扒扒头说:「我不知道。」
「啊?」
收到威哥的眼神,Alan也一脸不自在的尴尬笑道:「是真的,我们……也不知道怎麽了,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全数消失,人醒来就已经在医院了,问了医院的人他们也不晓得我们怎麽来的……」
「咦?也太离奇了吧!」
「嗯啊,感觉像是闹鬼呢。」
威哥瞟了微笑的Alan一眼,冷硬道:「医院里别乱开玩笑。」
丫丫拿了洗好的苹果、水梨出来,边削着水果皮边跟着加入匪夷所思的话题,Alan也拿起另一柄刀子帮忙,四个人一面吃一面聊,讨论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版本,最後天南地北,袁红嫣的事也被拿来八卦,丫丫听得直呼毛骨悚然。
苏云自然真不晓得Alan和威哥发生了什麽,但其馀的都听学长说过一些,那个变色龙人弄得最近社会人仰马翻,人人自危,民众们胆战心惊就怕枕边人早就偷天换日过了,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而丫丫当初会被那个其貌不扬的朋友陷害也弄明白了,肯定也是想拥有丫丫的漂亮容貌,要不就更恶质、变态的想取代她,还好事情都解决了,往後丫丫也不会再有性命安危。
几人坐了两个小时之後就打算告辞了,起身之後说了些保重自己的话正要走,走在最後面的Alan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闷不吭声的人拉住了,他脸上还面无表情像什麽事也没发生,於是一行人都没察觉,但Alan却知道那只手捉得很紧,顿时为难了起来。
这两天他和丫丫都一起陪威哥到晚饭时间,才回家吃饭,总地来说也只有晚饭过後才留他一个人在医院,虽然早就说好今天要走点走,但又有些不忍心,而且不知怎的,总觉得他又是因为自己才伤成这样的……
「你们先走吧,我再留下来一会。」
丫丫问:「你不是等等有事?」
「没关系,不碍事的,你们回去吧,再见。」
看他真为了自己留下,威哥垂下眼,觉得自己过於了解他的温柔,也为利用他的温柔达到目的的自己觉得可耻,等到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了,Alan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坐回椅上,情敌们独处,总是大部分时间处於尴尬的沉默。
Alan抽了抽手,威哥多摩娑了他温润的掌心一下才放开,Alan心里一跳,又来了……
他想,该是那样的。
为了同一个心仪的女孩而争风吃醋,相互较劲,互看对方不顺眼,以前就是那样……但最近,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有什麽不同,他说不出来,有股让人心跳加速却不安的关系逐渐弥漫开来,就要浮上台面。
作家的话:
谢谢送礼物按票留言的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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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继续努力低QAQ~
然後最近在思考下一篇的标题到底要叫什麽-A-
本来预定是苏彤之死,但是寄生好像更有Fu啊~(苦恼
☆、(13鲜币)11-6,尾声(本篇完)
「……你,真的有事的话,走没有关系。」过了好半晌,威哥才硬梆梆的说出这麽一句,其实他想再说得委婉点、善解人意点的,可他发现这已经是极限,不过他自己打了个合格分,至少不是酸溜溜的反话,或者冷嘲热讽不是吗?
「我刚刚说了,不要紧的,小事而已,以後有空还有的是时间。」
威哥伤的是颈部,几乎不能转动,不过东西摆好到他面前他能自己吃,搀扶他去浴室他也能自己擦洗身体,这些简单的帮助交给护士也行,但Alan觉得比起不认识的护士小姐,至少他还是威哥熟稔的人,更何况他来做……似乎也是应该的。
失去了片段记忆,但身体、心理还是本能的感激他。
「什麽小事以後还有的是时间做?嗤,相亲吗?」可惜维持不到一分钟,威哥又故态复萌了,他不知道第几次想揍烂自己吐不出象牙的嘴。
「我才几岁为什麽要相亲。」Alan淡淡的白他一眼,挺习惯他的说话方式。
接着又是相对无言的状况,两个人在医院以来第一次独处,Alan顿了顿,他其实一直有话想说,犹豫了下,才开口:「那个……谢谢你。」
威哥一愣,「谢我什麽?」
「……不知道,不过你的伤……」
威哥没说话,他也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感觉,自己确实会愿意为他做出牺牲,只期望受到伤害的不是这个美好的人。
Alan浅浅地抿起嘴,微微苦笑着说:「这两天我大概也欠考量了,八点过後到睡觉时间也还长,你在医院肯定会无聊吧?嗯……今天我看我还是待到十点吧。」
听见这段话,威哥望着他,心里是无法抑制的波澜,原来Alan将自己留下他的意思解读成这样,但,为何一个人能温柔成这个样子?善良得几乎要称为傻的地步。
「你是因为刚才说的感谢,还是不论是谁都能为他做成这样?还是说……」因为我?他多麽想听见这个不可能的答案。
「呃……朋友之间,这是应该的吧,如果说感谢……」Alan细致秀气的眉宇蹙起,为难了下,还是诚恳的说了:「如果你有期望什麽的话,我愿意答谢你,只要我力所能及,你都能和我说的。」
「真的?」
「嗯。」
威哥深深的望进他眼底,Alan发现他眸中有许多复杂的情绪,他看不懂、看不清,却又心领神会的察觉到一点什麽……突然,那个人拉了他一把,接着将他抱在怀中,靠在他肩上一动也不动,Alan瞪大眼僵硬的感觉他温热规律的鼻息喷洒在颈後,嘴张了张想说些什麽,却在这节骨眼又被放开了。
然而在他们分开的那个瞬间,交错而过的脸有了不可思议的差错,Alan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什麽温软的东西擦过。
Alan喉咙发乾,好半晌才挤出声音:「你……不是……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