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逼着自己亲眼确认。
还不等他确认镜中那个恐怖片会出现的两眼无神男鬼是不是他,他就被拖回床上,外衣被强硬的剥掉,然後盖上了被子,关亦襄双手撑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地俯望他,阴影造成的压迫感让那张英俊的脸庞多了些胁迫的气势,苏云盯着距离越来越近的脸,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你……给我乖乖睡觉,其他的我会处理。」
苏云咽了咽口水,情况很暧昧,学长的气息几乎是喷在他面上的,然而对方满意於他的安份,缓缓的退开了,苏云瞅着他半晌,又接着补了句:「那个……学长你去从冰箱拿小黄瓜,切个两片给我。」
关亦襄又额角抽动了,这天兵又有什麽突发奇想。
「你要干麻?」
「敷眼睛啊,要不那麽大两个黑眼圈不消的话,搞不好你就嫌我丑不要我了,现在的男人都很外貌协会的,唉,未免落得悲惨下场,我要开始养颜美容了。」
「……你想太多了,而且你确定敷小黄瓜有用?」关亦襄有点手痒,真想一拳揍晕苏云让他直接睡着,免得废话一堆,还让他也跟着被传染似的神经耗弱。
「电视上的不都这样保养?哎呀──你去拿来就对了啦,除非……你现在就想抛弃我了吗?你这个负心汉──」
苏云越说越像那麽一回事,瞪着关亦襄的眼神满是指控,後者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去切了两片黄瓜片,拿来冰敷苏云的眼皮,看他终於心满意足不再闹,又替他理了理被子,这才出门。
睡眠说起来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闭着双眼,为何就是睡着了呢?有时强撑着意识,却会摇头晃脑的打瞌睡,眼皮怎地也睁不开,有时躺在床上,两眼紧闭,却怎麽也入不了梦乡,翻来覆去的熬了大半夜,明明就觉得疲惫与困倦,却得来恐怖的二字──失眠。
庆幸的是苏云并没有失眠,事实上在冰冰凉凉的瓜片贴上眼皮时,他已经舒服的睡着了,一宿无眠,当熟悉的床铺、熟悉的棉被还有熟悉的人在身旁,他几乎是沾了枕头就进入梦中,并且进入了相当深层的睡眠中,天摇地动也不见得唤得醒。
然而半梦半醒间,他却觉得疼痛。
苏云皱着眉,细微的冷汗自额上冒出,他……他这是做恶梦了吗?为什麽会觉得痛?他的意识努力的做着拉扯,累到极点的神经多麽想继续沉浸於觉中,却偏偏有外力强行刺激他,逼迫他醒来。
最後真是受不了了,他的两只手臂痛到不行,简直疼得都要麻痹,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醒了。
然而一睁开眼,一张狰狞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他面前。
苏云惊吓得连喊叫都出不了喉咙,他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扭曲脸蛋,这不是范汉卿是谁?苏云浑身上下窜过了一阵寒意,那种寒毛倒竖并不止是生理的冷汗,还有心理的恐惧。
他……在这一刻真是恨透了他奇差无比的记忆力,他怎麽就忘了范汉卿打了一把钥匙,在他家能来去自如?
「你……你为什麽要离开我?你说!你说啊!」范汉卿顶着妹妹的脸咬牙切齿的质问着,全身都因强烈的愤怒而颤抖着,而十指正紧紧捉着苏云的双臂,力道之大竟有隔着衣料陷入肉里的迹象。
☆、(10鲜币)9-3,血池与死
「我……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你醒醒吧。」苏云无力的说着,双眸涣散地望着他,很是绝望,眼前的人已经疯了,再如何多费唇舌也没有用。
果不其然他更用力的掐着苏云,气急败坏的吼叫着:「那你是谁的?你说啊!我知道了……是你那个学长对不对?是他把你从我的家夺走的对不对?该死!该死!我决不允许──不行,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是我的……」
范汉卿到了最後疯疯癫癫的语无伦次,一次也没有望向苏云,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双目失焦地自言自语着:「不行,我不能让任何人夺走你……苏云、苏云是我的,我要……我要把你牢牢的锁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但是要锁在哪?四处都有妄想夺走你的垃圾,这样不行,我一定要……啊!死吧,我们一起死吧,到那个世界去,就再也没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了,我深爱的……」
苏云震惊的看着她,眼底尽是不可思议,他知道她病入膏肓,药石罔顾,但再怎麽样也没料到能疯到这个程度,他怔愣着,全身的温度都在看见范汉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微笑後逐渐降低,冷得犹如跌入冰窖之中,血液一点一滴的冰冻。
陷入疯狂得范汉卿力气奇大,噙着温和的笑就抓起苏云,将怔愣过後不断挣扎的苏云强行扭送到浴室,但苏云毕竟是男人,用尽气力的挣动自然有效果,然而那举动却惹恼了范汉卿,她先是好声好气哄着,最後则又暴躁的对苏云挥了几巴掌,苏云脸颊火辣辣的疼,施虐者用力过大,他自唇角流出了殷红色的鲜血,被打得脑袋发晕的苏云停止了挣扎。
范汉卿激烈的喘息着,将苏云拖进了浴室,放进浴缸中开始放出热水,顿时氤氲的雾气充满了空间,在温和的水温中,苏云昏昏欲睡,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范汉卿也踏进水中,望着水慢慢累积,浸湿二人的衣服,逐渐升高的水位像是温暖的怀抱包裹二人,对,她们将会这样幸福的厮守在一块,没有任何人能拆散她们……陷入美好梦想的范汉卿一脸梦幻,抱着苏云满足的喃喃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有人打扰了,苏云,你也很开心对不对?」
苏云的脑子嗡嗡作响,沉重得难以作业,所有的声音都那样遥远而飘邈……
啄了苏云的唇一记,范汉卿起身踏出了即将满水的浴缸,不顾湿漉的衣料在地面滴出的水迹,走到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再度回到浴室,捉起苏云漂亮的手,近乎痴迷的欣赏修长温润的十指以及纤细的腕部,接着小心翼翼,近乎神圣的将利刃搁上雪白的手腕,缓缓地……缓缓地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顿时血流如注。
松开了手,苏云无力的手垂入温水底,原本嘶哑的细微哀号,在温水的浸泡下,舒缓了疼痛,迷迷茫茫,浑然不觉地让赤色染红了透明的水液。
那大片的血花纷散的模样,真美,范汉卿望着那炫目的红十分沉醉。
接着她也踏入浴缸里,抱起苏云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然後如法炮制的在自己手腕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涓涓流出,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