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停。奇怪的是,心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门口的子拦住了我。
“凌汐,”程波文又叫我,“如果你愿意,你仍然可以留下来。”
我推开面前的男子,他看着我身后他主人的脸色,给我让开了道儿。
我打开门,外面依然阳光灿烂。我自由了。
“小姐,你去哪里?”出租车的司机问我。
我看到了左手上的婚戒,把它摘了下来。
我站在江夫人的墓碑前,弯身把婚戒轻轻放到上面。
照片里的江夫人依旧慈爱的看着我。
四十分钟后,我坐上了北上的列车。我知道,尽头是个遥远陌生的城市,那里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安心、自由的生活。
两天后的上午,我随着人流缓慢的下车,走出站台。
这里的天空没有那里的清透湛蓝,空气没有那里的清新湿润。但是,这里有那里无法给予我的心安。
我慢慢沿着宽阔的道路闲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自己的存在。我终于与他们一样了,可以轻松、随心所欲的生活。
看到街边报刊亭外摆放的公共电话,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就可以安心彻底的与过去一刀两断。
铃声响了两遍了,对方没有人接听。也许是无法接听。
我打算搁下的瞬间,熟悉慈祥的声音传进耳膜:“许宅,请问哪一位?”
“爸爸,是我。”我笑了,眼泪流出来。
“凌汐?你在哪里?”许宝山着急的问。
“爸爸,我很好。您放心吧。您多保重身体。我只是向您报个平安。我这就挂了。”心里彻底踏实了,再无牵挂。
“凌汐,”他着急的说,“你听我说,哲信他什么都知道了。他在我这里,他要和你说话。”
“不!”我急切的说,“我挂了,爸爸。再见。”
“许凌汐!”我的话还没完,江哲信的声音已经象爆竹一样在我耳边炸开,我皱眉,立刻将话筒拿开了一米远,“该死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摘下戒指吗?你在哪里?赶紧回来,听到没有?”
神经病。我打算挂掉电话。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仍然清晰的传出来:“你别想逃,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呢,你逃不掉,我会找到你的,一定会找到你的。……”
啪,我已经把话筒摁回到话机上。
头顶上传来低鸣的哨声,我抬头看看空中飞翔的鸽子,露出了笑容。
未来的生活是我自己的,我会过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