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来探听消息官员,可这般人心惶惶的时刻,贵为百官之首的中书令,右相苏逸,竟然缺席!
无怪乎贺知行如此愤怒,趁机责问。
柳寒生却不慌张,只是拱了拱手。
“中正兄稍安勿躁,否则堂堂门下侍郎公然咆哮政事堂,成何体统?”
他既是中书侍郎,自维护自己的长官,何况他还是苏逸一手提拔的门生。
“再者,”柳寒生又笑笑,“圣人倚重右相,许她早已是进宫面圣了。”
绵里藏针把人怼了回去,还故意强调天子倚重的是右相,直把贺知行气得脸红脖子粗。
门下省时常被中书省压制,今也是以公挟私泄愤,谁知反被讽了一道。
贺知行待要再发作,突然听政事堂外一阵兵戈相碰的铁器之声,不由是一愣。
“是右相!”
有在外头的官员喊了一句,柳寒生和贺知行均是一震,随即快步出去。
院中群臣分站两头,但见右相苏逸一身银色戎装,面色冷峻地走入庭院。
她的身后,是南衙十六卫,军容肃整,有条不絮地控制各个出口。
“诸位同僚,”苏逸左手握着腰间悬剑,右手徐徐亮出长公主的贴身凤佩。
“长公主凤驾在洛阳遇刺,如今凤体抱恙,非常时期,还望各位配合。”
一语惊起千层浪,庭院中一片登时嘈杂声响。
苏逸尽管由他们议论,片刻才又提高声音,冷静而威严地说道:“经禁军查实,入宫行刺长公主者是一名突厥人,隶属默啜旗下拓羯,乃是有备而来。”
她一扫庭中众人,“朝中有内奸,私通外敌,欲谋刺于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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