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米雪才发现自己好像过于担心了,收起丑态,坐直身子,淡淡地白了银海一眼:「没事,都不准人家关心一下啦。哎,银海大帅哥有那么多女孩喜欢,不用说那边的一堆礼物都是你的粉丝送吧?」米雪的眼快快地扫过在落地大窗边的那个小小礼物山,心里有股莫名不快,眼更是冷了一分。
「呵......你知道什么是吃醋吗?」
「我没有。」
「我没说你有。」
「你......」
「?」
「你躺在床上还那么精,即是没事啦。那我走了。」米雪转身就走。
银海丝毫没有着急,慢慢地说:「啊......话说,其实我并不想喝你那杯果汁呢......」
米雪停下了脚步,心在狂叫着:究竟什么事,什么事发生了?
米雪咬了咬呀,扔了扔头,深吸一口气,抬步走......回头......米雪轻叹,始终好心会害死人。
「不是走?」银海贬着他睁大了的那双棕色的眼瞳。
「没有,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米雪立刻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吃了过多安眠药?」
「因为我夜夜念你,睡不着,所以要吃安眠药。」
「正经一点。」米雪再抽眉角。
「呵......你不会想知。」他不想再看到那次练习令人心寒的她,银海转过身,背对着米雪。
「什么事?」她温柔地问,让银海愣了愣,慢慢转过身。
「那个......」
「嗯?」
「唉......那天你们一帮人从流萤花园走了以后,我坐了一会才走......」
「嗯。」
「然后,我听到有人说......」银海瞄了米雪一眼,见她没什么特别,继续说:「说......想......」
「说什么?」米雪瞇起眼。
银海开始怕了,怕她会变得恐怖。于是他也不说他从谁听到,现在他连重点也不想说:「你不会想做什么伤害人家的事吧?」
米雪瞪大了眼,细细地打量着银海,心里一把阴沉的声音响起:他......不是知道了......我,的存在吧......应该,不会......嗯。
她无知地问:「什么伤害人家呀,你把我想成怎么样的人了。」撇嘴。
「没......」银海陪笑一下,「其实我听到......有人想在你的果汁里下安眠药,让你明天不能演剧。」
「啊?谁那么阴险?」米雪随即惊讶地看着银海:「于是你就替我喝了整杯果汁?你疯了吗?」她站了起来,怎么......怎么他能为她做到如此?打破杯子不就行了?
「啊......」银海平静地说:「免得你又疑疑鬼说我怪耶。」他望着天花,微笑。
此时,敏等人刚刚在门外进来探望银海。一帮人进来之后,你一句,我一句,寧静的气氛早已消失。
「特恩。」米雪拉开特恩到一边:「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出去之后,银海进我房之前,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特恩想了想:「嗯......银海今天早早打了电话给我叫我告知你不要喝任何饮品,所以我想着到你房间找你,刚刚碰见谢茜从你房出来了。我问她你在不在里面,她说你不在,然后好像很急要走似的,于是我也跟着走了,都没进去你房。」
米雪脸一沉,还是笑着跟特恩道谢,然后说有事先走。
一路走回家,她眼里滑过一丝憎厌。
回到家,她跑上房间的浴室,开了热水,把蒸气充满浴室,然后走到镜前,手握紧,然后在那四隻字的字痕旁又加上两隻字。她冰冷地直视镜中的女子,镜中的女子撇了撇自己的鬈发,扯起她的招牌笑容,轻轻唤出那个名字:「谢......茜......」
米雪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笑着的黑色女子:「银海,你放心,你为我进医院,我当然要回报。」她转过身。
镜中的女子秒间消失,她的情在这一刻出现在米雪的脸上。
「银海,对不起......」
夜阑人静,只有米雪的鞋在这空空的楼梯发出「咯咯」声响,鬈发一下一下飘彿。她背着一个结他,靠着楼梯灯微微的光,一级一级向上走,气氛异常平静。到了尽头,她推开铁门,月儿今晚很亮,她的眼因一时适应不到光瞇起来,四周寻找一个身影。
银光洒在天台栏边高佻的人影,像洒了一层闪粉,朦上他的耀眼。米雪走了过去,对比起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暗淡。
「你......不冷吗?」米雪试着问。
「啊?你不是应该一见到我便衝过来大叫『银海!』的吗?碎步走不是你的风格。」
米雪晲他一眼,静默了会儿:「你现在身子虚弱,这样吹风不好。」米雪拿过银海身边的外套。
银海俯下身,让米雪容易把外套被在他身上:「嗯......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温柔,平时你是这样安静的吗?」
米雪警戒地退后几步,看着眼前:「你别认为你很了解我。」
银海扯了唇角,站直身子,看着皎洁的月亮,倒有几分花花公子的样子:「我不了解你......」他转头对她,「因为你不像白天的米雪......」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微笑,瞇起的眼却是小心地提防眼前人:「是么?怎么我不觉得,白天跟夜间的我是没有分别的,银海先生。」
「哎,生分了吗?」他靠着石栏,微微抑头,任微风轻轻吹过他染金的棕发。
米雪咬牙,该死,他别在这里耍帅!他肯定是知道她免役力超低的人,她要多多提高自己的免役力才行:「没有,你晚上叫我老远来医院天台干么?」
「闷。」
「你不会用电话找人聊天?要我赶来,好像有什么事似的,还要背着结他。」米雪非常无奈,她明天还要演戏呢,她似是想到什么:「啊。」银海随声望向米雪,「你明天能不能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