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就想不到呢!”叶培东兴奋地搂住龙娇娇亲了起来,说道:“娇娇,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知道就好。”龙娇娇不无骄傲地说。接着,她又问道:“你还记得,刚才谢相杰被人匆匆地叫出去吗?”
叶培东记得有这麽一回事,便说道:“记得,怎麽啦?”
龙娇娇秘地笑道:“弄得好,我们还可以请方振玉帮一下忙。”
“怎麽会呢?”叶培东不相信,这个方振玉,出名的正直,连钟玉光他都不卖帐,又怎麽会帮自己呢!
“你听我说。”龙娇娇便把自己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谢相杰和何伟强的说话说了一遍,然後说道:“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只要我们把那证据拿到手,方振玉还不得帮我们的忙?”
“对,对,对。”叶培东连连说道,此刻,他虽然还有点儿担心,但却对自己的前程,还是充满了希望。
两人又就此事商量了一些细节,这才相拥进了卫生间,随即,风雨声便大作起来。
1998年7月3日星期五於随波家
就在叶培东夫妇俩在商量对策的时候,於随波正在家里和李小康下棋。本来,今天是周末,李小康应该回省城的,但因为暴雨刚过,市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没有回去。
吃饭的时候,李小康接到了叶培东的电话,他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放下电话,却觉得有些不妥,才打电话给於随波,发现他也没有去时,他才完全放下心来。於随波约他过去下棋,他便答应了。
可是,两人的心思显然并不是放在下棋上。李小康提车吃了於随波一个炮,问道:“市长,振华集团可是你竖起来的一个典范,就这麽放弃了,不可惜吗?”
於随波跳马挡住了李小康车的去路,笑道:“谁说我放弃了?”说着,给了李小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李小康思索了一番,随手走了一步棋,说道:“可眼下华阳公司的事,一定会牵涉到振华集团的高层,你不帮叶培东一下,他能过得了这一关吗?”
“那当然过不了。就算我有心帮他,他也过不了,因为事情太大了。”於随波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还不是放弃?”李小康疑惑不解。
“振华集团是振华集团,叶培东是叶培东,两者怎麽能相提并论呢?”於随波把自己的过河卒子送到了李小康马的面前。见李小康毫不犹豫地吃了,便笑道:“有时候,损失个把卒子,於大局并没有什麽关系。”他一个将军,便把刚才吃自己炮的车给消灭了。
这麽一来,原来还有些少优势的李小康现在优势尽失,只能是想办法和局了。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说道:“你是说,弃卒保车?”
“为了保住优势,不但卒可以弃,有时连车也可以弃。”於随波加快了进攻步伐,只几步棋,便使得李小康的防守支离破碎,他得意地说道:“何况,这个车,还不一定是我们的呢?”
听到这里,李小康已经明白於随波的意图了。认真来说,出事的虽然是振华集团,但最主要的还是叶培东,或许这件事对振华集团来说,是损失了一定的声誉,但集团的经济实力依然存在。而叶培东一倒,接班的当然是冯祖全了。对於于随波来说,冯祖全当然更值得依赖一点了。他不由得推棋坐起,说道:“市长,还是你高明,我下不过你。”
於随波呵呵一笑,说道:“其实你也有相当的棋力,只是有时不免太过心软了,这对战场撕杀可没有什麽好处。”
“谢谢市长教诲,小康明白了。”李小康表面上诚心诚意,心底里却暗暗心惊,这个於随波实在是太工於心计了。他知道於随波说的虽然是棋,实际上说的却是对待叶培东这件事,这使他不但明白了於随波的为人,而且还学到了不少的为官之道。其实,他李小康也不是不够狠,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罢了。
“明白了就好,那麽,再遇上叶培东纠缠时,你该知道怎麽办了吧。”於随波双目突然迸射出精光,紧紧地盯住李小康。
李小康居然打起寒战来,幸好他也是急智之人,立即用其他藉口掩饰自己的不安,说道:“我知道了,市长,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於随波收回了目光,语气又变得温和了起来:“小李啊,老头子让我们来临海,如果打不开局面,只怕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我们办什麽事,都必须小心谨慎,不能为一时之气乱来啊!”
“小康一定以市长的马首是瞻的。”李小康连忙表决心地说。他今天才看到於随波的另一面,一时之间,还不是接受得了,又和於随波聊了一下,便找个藉口告辞了。
送李小康出门,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於随波冷笑了起来。虽然说,李小康明是来协助自己的,但从最近的一些事来看,他有另立势力的苗头,这也是今天他把李小康找来的原来,他相信,经过今天的谈话,李小康起码在这段时间要收敛一下,而他所争取的,也就是这麽一段时间。
1998年7月9日星期四北京
“莹莹,事情办得怎麽样?”一见到钟莹,许香君拉着她便焦急地问道。
钟莹喘着粗气,说道:“总算不辱使命,他们答应让你见老爷子一面。”
“那好,我们快去。”许香君说着,便要出门。
“还不行,等等丽英姐拿通行证过来才行。”钟莹拿了一支矿泉水,一气就灌了大半瓶,然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许香君也知道自己是太焦急了,闻言便也在钟莹的身边坐下,问道:“他们究竟是为什麽不让我见我爸爸?”
也难怪许香君焦急,在香港,就有人传说他父亲许光华出事了,她留意了一下,果然是有两个月,没有见父亲在报纸电视上露面了。作为一个政协中央副主席,这麽长时间没有在媒体上露面,许香君当然明白意味着什麽,所以,她把香港方面的工作安排好了之後,便到北京来了。她也知道自己来北京不会起什麽作用,但能见上父亲一面,知道究竟是为什麽,起码也没有那麽担心,可是她到北京父亲的住处,却见不到他,向上面打听,不是故意推搪,便是语焉不详,她只好找自己的朋友帮忙了。她知道钟莹跟宋丽英的关系很好,也知道宋丽英和上面的关系,因而就找到了钟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