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骨依旧瘦长,有力,漂亮,骨节清晰分明。
不论是在琴房,或是上台比赛、表演,每一次手指进行快速交替弹奏时,都灵活得不可思议。
明娆一直都知道他很?厉害,但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感受过,他究竟有多强。
男人突然仰头?看她,除了?眼尾那?抹薄红,完全不显露任何?情绪:“阿娆不喜欢?”
大概是小时候江慎每一次弹琴,她都会真心且大方称赞的关系,这次没得到她的赞美,他有些不满。
明娆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深怕自己发?出不该有的声音。
也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怎么有办法一脸正经地?撩她。
还不如继续当他的男妖精!
明娆红着脸,别过头?,不想理想他。
耳边传来男人极低的轻笑声,就在她以为江慎又?要使坏时,卧房的大门忽地?被人重重敲响──
“乖宝,你跟江家那?小子一直不下楼,到底在做什么?”
是爷爷的声音。
明娆浑身一颤,险些抑制不住破碎喊声。
她担心明老先生又?拿着钥匙开门,吓得推开江慎,咬着唇,狼狈地?滚下沙发?。
江慎似是也没想到明老先生会这么执着,明娆坐到地?上时,他人还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也还停在半空,来不及收回去。
男人的指骨冷白又?漂亮,在午后暖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水光潋滟,煞是好看。
明娆完全不敢直视。
她红着脸,冲门外喊:“爷爷,我们马上就下楼!”
门外的明老先生安静片刻,浑厚苍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好,快点儿,别让爷爷等?太?久,去完江家,爷爷还要跟你二伯出门。”
明老先生像是不放心,又?补上一句:“就算你们还年轻,也不可以这么放纵。”
明娆欲哭无?泪:“我没有!我们马上下去!”
她回过头?,想让江慎赶紧进浴室收拾收拾,就见男人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抿过手指。
明娆呆在原地?。
唇瓣微动,想说?什么,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