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极为避讳与陈旧的称谓了,被掩埋在历史的废墟之中,如今被人重新摭拾起来,教温善豫与温善鲁一丝跌入恍惚,二人继而凛惕起来,朝着来人望去。
对方着一身竹青劲装,容目和善,却是个面生?的。
少年笑道:“我?叫甫桑,乃属骠骑将军的亲随,将军想见一见两位老爷,不知能行个方便?”
第章
雨篷之外?的少年?, 撑着一柄文雅的嵌玉竹骨油纸伞,雨水浇洒在?伞檐之下?,声如蚕食桑叶, 石击深潭, 余韵久辗转不绝。少年相容亲和良善, 但所道的一席话?,却?在温善豫与温善鲁心中,一举掀起千仞风浪,二人相视一眼, 顿时颇感意外?,他们与这位骠骑将军素来不相识,为何他要召见他们?
居然还知晓, 他们是崇国公府的故人。
莫非这位骠骑将军的来历是……
听闻戍守漠北的宣武军, 有一位少年?年?纪轻轻,颇有行军打仗的文韬武略, 且御敌有功,功勋赫赫, 在?漠北百万军民心目之中颇有威望,因此颇受镇远大将军苏清秋的器用赏识,仅用了半年?功夫,便自?七品官阶的兵部主事, 一举迁擢成?了正四品的、赐名为『骠骑』的少将之位。
易言之, 少年?已然稳坐了镇守漠北的第二座交椅。
这也是从北地流传至岭南一带的风闻,但具体?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一开始,两人没太去关注, 但一旦将这个少年?的身份,代入崇国公府的旧人——
二人眼底出现了匪夷所思的异色,心中陆续得出答案,但心底之下?,到底还是有一丝不确信在?,不能弥足笃定?这位骠骑将军,便是当年?崇国公府的二少爷。
在?名曰甫桑的亲信率引之下?,温善豫与温善鲁局促起身,抻手卷平原本捋起的袖裾,他们目下?是纤夫的扮相,当初的官袍早已褪下?,就?这般去见风头正盛的少将,就?感觉有些捉襟见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