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继续说:“看来心情不好呀!和我一样,今天下雨路上人少,生意不好,妈的,到现在份钱还没出来,待会有顺路搭车的,让搭吧?”
“随便。”我不爱搭理的说了句。
一曲完结,电台播著陶子的《太委屈》,那曾是蓉喜爱哼的歌曲,我抽泣了一下鼻子,紧了紧身体,跟著忧伤的低声的哼哼起来……
远处一个女人在路边挥手,司机放慢了车速,车到跟前,我继续保持著萎靡蜷缩的姿势。
“到哪裡?”
“小禾里。”
“上来。”车门一关,那女的坐在了前排司机右侧。女人低头捋著前面打湿的头髮,我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在窗外。
“这雨够大的,你这伞太小了。”司机又和她聊。
“嗯,是的,不然小禾里这麽近,走走也快的。哦,后面还有人呀?”女人这时才发现后座的我。听到这声音,我突然一震。
“没事,一路的。你先到,他到和平小区。”司机说。
“哦,那你真会做生意。”
随著女人又说一句,我的心不经紧了起来,那是蓉的声音,不会错,一定是我的妻,何梦蓉。我抬起身子寻找著角度,眼睛直直看著副驾驶位置的女人……
司机继续和蓉聊著什麽,但我已经听不清内容,我的注意力完全在右斜侧这个曾令我最熟悉的女人身上。心在极度的矛盾中,想和她招呼,但怕她看见我现在这个不争气的样子会伤心或笑话,只有内心悲泣表面萎缩的蜷在后座挣扎著,鼓起勇气,深呼吸刚想喊出“你好,蓉”。
车停下了,“到了。”司机跟蓉说。
“嗯,再见。”妻子递上钱,打开车门,就在我这三个字“你好,蓉”还在喉咙口的时候,她打著红色雨伞离开了。司机收好钱,正准备打方向,我递上了张五十元的,说了句“别找了”也跳下了的士。
小禾里是这裡一个中档的别墅区。
说不清楚什麽原因,我要尾随著蓉,其实她现在的去向跟我已经没有关系,或许我只想和她打个招呼。我加紧了步伐缩短和她的距离,脑子裡计算著待会打招呼的台词。
突然手机响了,铃声连续不断,在这样的环境显得异样清晰,我连忙躲到小路边的大树后,生怕前面的蓉突然回头看见我,看见我雨中尴尬的模样,再说我还没准备好怎麽招呼。妈的,电话是错打的,我躲在大树后小声骂了几声合上手机,再回到小区的路上,蓉已经消失了方向,留下我像一隻迷路的麋鹿,在雨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