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接近太祖皇帝的,只有颜芮莲,然而以颜仙子的声望,并无人敢对她质疑。
而就在次日,芮莲被揭发出前朝公主身份,她曾经的妙手仁心成了“收买人心”“别有用心”她终於犯了众怒,被处以死刑。
芮莲双手双脚皆被锁链困於死囚所,眼中一片冷清。
前朝公主?真是可笑她的愚钝,她竟然时至今日才知道,为何师父当初不肯告诉她……怪不得师父几次三番阻拦她下山。
如果当初早一点知道……她也还是会出山吧,她学医术不就是为了救天下苍生於水火吗?修行又岂分朝代公私?
她仰望黑洞的房顶,潸然泪下,只是可惜,精卫已经去了,罢了,她活著也没有意义,就让她去黄泉路上与他为伴吧。
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一个黑影。
杜承泽已经是黄袍加身,眼复杂的看著她。
“我说过,你会後悔的。”
她只木然流泪,丝毫不理会他。
杜承泽向前迈了一步。
“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
“求我,服侍我,说你错了,你後悔了,我就放了你。否则,你就要被车裂而死。”
芮莲看也不肯看他,“只求速死,与精卫为伴。”
杜承泽脸色青了又青,突然猖狂大笑,“好一个只求速死,你可知道,女犯死前,是要犒赏给兄弟们的。尤其是你这种前朝余孽,你说,这些出身草莽揭竿而起的兄弟,有多少人想要干你呢?”
芮莲嘴角突然沁出一丝血迹,杜承泽及时握住她的双颊,“我不许你死!”
她惨笑,“早死晚死,有区别吗?”
她的声音无比温柔,“好歹我也曾是你的女人,叫我死的有尊严一些吧。”
杜承泽双目炯炯,因为她的话呆住了,“我不会叫你死的。”
“你这会肯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
他默默说道,将她放平在地,她的手脚随著他的挪动而带出镣铐哗哗响声,他越发激动,解开衣裤,再次侵入了她。
她的身体,美好的让他忍不住沈沦。
芮莲不再流泪,她知道,她再反抗,也不过让他在更多人面前将她制服,徒增难看,索性不挣不扎,任他粗鲁的进入她的身体,疯狂的发泄他的欲望和怒火,或许还有别的什麽。
镣铐的哗啦声随著肉体的啪啪声不绝於耳,越来越频繁,带著种说不出的罪恶味道,他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冲上顶峰之际,只听她声音微弱,恍然笑了两声,好像在说:“你听,精卫没有离开,他在看著你我……”
芮莲再次醒来,是在新的皇宫之中,她也许曾经在这里出生,但她已经认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如今她到来,只是作为一只笼中鸟。
杜承泽替换了女囚,将她囚禁在宫室之中,她的手腕脚腕被撞上解不开的镣铐,他对她日夜不离,想要时,更是随时进入她的身体,不顾任何人的侧目。
这时龙霖的女子数目并不少,宫中亦有很多如花女侍,但是没有人能分担芮莲的“痛苦”她被所有的宫女嫉妒,又被所有的宫女而鄙夷。
这样日子没多久,她便怀下了孩子,十个月後,她诞下一个男婴,立刻被封为皇太子。
这是世上第一个,也是最後一个,生母不祥的皇太子。
生产之後,芮莲变得脆弱不堪,甚至时常疯疯癫癫,不认得人。杜承泽不敢再锁著她,也不敢再随便侵犯她。
终於,给芮莲等到了机会,三个月之後,她从已经相信她疯了、像是对待初生婴儿一般宠溺著她的杜承泽手中逃了出去。
最後一次遭遇杜承泽的追捕,他站在十二暗卫身前,诱哄她,“回来,小莲,我不计较你骗我装疯,真的,我还答应你,再不折磨你了,不锁著你了,不仅如此,以前我答应你的,通通还算数,好不好?我会颁布政令,帮你实现所有的梦想和抱负。”
他又道,“你带著小太子,怎麽可能逃得出去?”
芮莲抱著黄色的繈褓,冷笑,“我恨你命大,只恨几次杀你都杀不死你,既然带不走他,我便杀死这个孽种!”
话如此说,她拿著那颗剧毒的“生死相随”终究不忍心喂给婴儿,只将婴儿向天空狠狠抛去。
或许,她也期待有人接住他。
杜承泽惊魂甫定的接住婴儿,怒道,“小莲,你疯了!孩子是无辜的!”
婴儿似乎感到了母亲的抛弃,哇哇大哭,令人心碎,芮莲却完全不察觉一般,突然拿著药丸痴痴道,“生死相随,吃了它,不久後我就能去见精卫了。”
说罢,头一仰就服下了毒药。
杜承泽疯了一般嘶吼道,“你做什麽?你吐出来!”
芮莲用银针紧紧逼著自己脖颈,“别过来,我已经服毒了,没有几天好活了,求你,就让我再去看看曾经想看的地方吧。”
“如果你不同意,几个时辰後,便会有人收到你收留该车裂的前朝公主、别有用心的传言。”
杜承泽没想到自己会作茧自缚,只能眼睁睁看著她离开。回到朝中,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的占有欲已经疯狂,他为了逼她出来,不惜颁布一连串暴虐法令,将女子的地位一降再降,等同牲口。
她那麽高傲的女人看到了,会气疯,会回来求他的吧?要知道,她最希望的莫过於男女平等。
但是芮莲却不会看到了,在去拜祭了精卫的墓之後,为了彻底逃避,她一路往南,来到了鄂南,她曾经指给郎卜黎族人们的那块福地。
没想到,他们真的在这里定居了,而且卜黎在她不在的这几年,将毒术发扬光大,钻研了蛊术。
她产後装疯乱跑,没有得到休息,又日日为精卫的死忧郁,之前三番五次报仇皆以被变本加厉的折磨羞辱为结果,她又长途奔波,来到了那麽远的地方。
因为中毒,她的身体已经虚弱的厉害。
她拒绝在最後的日子里说话,此时的她,跟死人已经没什麽区别。
郎卜黎接受了她所有的毒术,岂会不知她的情况。
在一个夜晚,苦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