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抓起来便往嘴里塞,趁着还没昏迷前大口嚼着。
然后又开始昏迷。
如此过了几天,每天都固定的身旁会有人放置着食物,但他始终没看过那个人。
放置的时间都在他昏迷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他醒着的时候只管大口补充着热量。
身体终于慢慢转好,昏迷时间越来越少。
「或许是善心人士吧?」林穆生皱眉想了想,又提出意见,「还是看我可怜当我是野狗丢厨馀给我的?」
「反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歪着头做了个结论,又趁清醒的时间开始大口嚼起食物。
这样的过了两个礼拜的日子,仗恃着强大的内力,伤硬是结成了厚厚的痂,由丹田一直到肚脐上缘。
「真丑。」林穆生看了看,哼了一下之后坐了下来。
伤势是可以走动了,但他想看看这个送食物的善心人士到底是谁,或许是抱着一股年轻人的好心吧。
但睁着眼苦苦等了三天,却始终再没有人在送食物在他的身旁。
行人很多,也分不出谁有是意要送食物给他的。
或许是看见他已转醒,不愿意露面吧。
「或许他为善不欲人知吧。」林穆生挑眉,却叹了口气。
站起身,试图运了一下内力,却无法成功的再丹田凝聚出真气。
惊讶了一下,皱了皱眉,再试了一次。
真气却依然无法自由运行。
似乎每到一个地方就阻断了,无法顺利的流通,筋脉如同被压扁的水管,阻止了水流。
换言之,内力是在的,依然感觉得到它的流动,但却无法再自由驱使。
试了好几次,结果依然一样。
林钱的那一下狠狠地震断了他一部份的筋脉,使得林穆生虽然依然有着内力,却无法再自由使用了。
至少不至于瘫痪。
叹了口气爬起身来,插着口袋往人潮走去。
这一刻他终于可以融入了人群,成了这城市的脉络之1;但这也代表着他不再稀,不在闪耀着与眾不同。
少了内力的林穆生什么都不是。
「或许得找点正经事了。」想了一下,心中还是会想到林水奕的身影,想必他现在一定正着急的找着他吧?
但这么做或许对两个人都好,至少是脱离了復仇这件事。
对于恩怨这个漩涡,自始自终根本没有被捲入过,至少林穆生自己没有,他只是盲目的抱持着要跟林钱决一生死的想法。
但这不为别人,仅仅是想证明自己的能耐,凭藉着的只是一股傻劲。
但现在想通了,却什么都没了,也没理由再麻烦水奕,更不必要把他推入火窟,再重蹈自己的覆辙。
离开他对两人都好。
他开始找寻工作,翻遍了报纸,但他发现了一件事,对于现在的工作环境来说,没有学歷都是屁。
最基本的英文底子没有,连写字都不会,顶多会认字而已,林穆生这种人迟早会被时代潮流所吞没的。
到哪里他都碰钉子,校工、扫厕所、清洁队,该试的他都去过了。
脸色看了很多,但这不能饱了他的肚子。
最后的他只能靠着打零工维持最基本的生计。
连房租都付不出来的他,晚上只得躲在公园内睡觉,无法遮风避雨。
青春期了,却缩着庞大的身躯在一旁小角落,连一件像样的棉被都没有,衣服发黄、发臭;比流浪汉还不如。
比狗还不如。
「水奕应该过得比我好吧?至少他头脑比我好。」叹了一口气,继续缩着身体。
这晚的气温大概只有十五度,下着绵绵细雨。
冷意更甚。
水珠沿着发梢滴落鼻尖,再临空滴到地面,林穆生抬起头来,顺着朦胧雨势看着前方。
一群混混走向公园,手上都带着傢伙,随后又有一群迎面而来。
嚣张、挑衅了一会,似乎没什么结果。
两方开始不爽,有一方起头先拿刀砍过去,另一方也不甘示弱,叫嚣声中夹杂着惨叫、血滴,混乱的场面上演着。
是一场不用电影票的电影,免费,却更加的真实。
缺点大概是到最后一地的混乱跟管区市侩的嘴脸做个endg有点煞风景,其馀都好。
或许管区收了不少钱吧,之前看到他与几个混混客套的笑着,不知道在谈着什么,到最后那些看起来还能当管区儿子的混混拍了拍管区肩膀,说了些话便走了,管区则一直笑着,客套、市侩。
然后林穆生伸了伸懒腰继续睡觉,当作没发生过。
这是在这里每个人的默契。
那些混混兇一点的还带有黑枪,谁都不敢惹。
最近公园新来了一个成员,看起来似乎是学生,有点落魄,还惴惴不安的看着四周,躺到凉椅上。
几个长老级的流浪汉走过来赶人,他只得狼狈地跑开,跑到一旁的地上。
但说到落魄,自己最没资格这么说,不禁苦笑了一下,凝的看着那个学,打量着。或许是自己心理因素,总觉得他似乎不平凡。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感觉他跟当初的林水奕味道有点类似,但更加浓烈。
那是天才的味道,不会错的。
皱皱眉,观察着他。
林穆生虽然没了内力,但他所培养的眼光却不会错,看过了许多的人物之后,他肯定着自己的直觉。
而他的直觉也映证了,在第三次混混的斗争中。
那时混混们砍完人意犹未尽,看着一旁的那个学生。那个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刀砍了下去。
一切很平凡,一看那学生就要血溅当场。
突然,那混混愣住了,刀砍中那个学生的腰际,却被弹了开来。
毫无损伤。
不可思议的,林穆生睁大眼睛,看着期待已久的场面。
那学生开始觉醒,大动作的扑杀在场的混混,血水、脑浆、尸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