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将人摔在床上,解开黑色中山装衣领叁枚扣子,露出大片蜜色盎起的胸膛,锁骨随着呼出沉沉气息,凹陷下榻,周身蛮戾犹如阔原上毛发锃亮的狮子,眼阒黑,一步一步碾过枯草,目不直视盯着前方猎物,只待,她要起身,陈野一霎扑下,两人重重砸在软被上,擒住她双手,“按辈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小叔?”
一脸纨绔,嗓音轻佻玩味,青天白日,倒是很好收入她所有小动作和小情绪,饶有兴致打量逐渐涨红的脸,笑时,明艳如她,哭时,楚楚动人,偶尔也闹点小脾气,耍小性子,又拗又犟,小嘴一张总是有很多话等着他,男人眼珠子从她高挺鼻梁骨落到饱满红润唇部,陈茵啐他,“不要脸。”
就是这股劲儿,坏又坏得不彻底,偶时也蠢得可爱,说聪慧她也能立刻意会,与他心意相通,他哼笑,会演戏,懂引诱,明媚张扬,嚣张傲然,越瞧越想——捧在手心,征服,蹂躏,低低头,声音沿着左边面庞走,“怎么,刚才是谁摔碗扔筷子,霸道护我?”
听得陈茵两颗眼珠不知道该看哪个方向,饶是这亲密事做过许多次,她还是脸红心跳的,女仔张嘴,音调虚张声势:“陈家人,我自然是保。”
陈野良久没说话,小腹动一动,摆个舒服位置,沉沉压在她肚皮上,旗衫下面,硕大棒子顶着裤子她腿间蠕游,才幽幽一问:“陈茵,在你眼中,你究竟只是把我当你口中陈家人?还是你找寻多年的弟弟?又或者是你性爱生活中床技功夫好的其中一个男人?”
“哦,现在又多一个身份,是你尊敬的、uncle。”他低声补充。
这是一段极其畸形又扭曲的缠绵关系,见不得光,又从心底生出绚烂绵延的爱,就算打得不可开交,最终因着姓氏,因着血液,注定藕断丝连。
陈茵耳朵都听得发麻,羞涩,她实在不好意思张口,叫他一声:小叔?这角色转变始料未及,心里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胸腔又被这座山压得喘不过气,脖子到脸歘地憋红,极大勇气扭过头对上他那双眼,“我大学毕业只交过两个男仔,第一个,其实也试过,他、他不太行,其实是他不止想要我一个,又怕我拉着他负责,又听说阿妈给阿爸做了那个,所以,总是没成功过,而且,而且他居然还在我床上跟我同学,我很生气,也当着他面自慰过......可能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声音越说越小,都不敢正视陈野眼睛,然男人只是沉默听着,嘴角漾起的笑百八十年就挂不住,他怎不知,这双眼生得水灵,看人却净在垃圾堆里挑,“那这么说,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嗯?”
她没说话,脑袋轻轻点点。
“uncle说话,阿茵要注视我的眼。”他松手右手轻轻勾着她下巴抬起,女仔紧张得睫毛眨个不停,“你、你,大家还不知道,不算。”
食指背顺着下颌擦到脸颊处,“哦,那妹妹,不,小侄女是不是要将我们事公之于众?”
陈茵脸皮好烫,心里羞耻锅炉沸点,手上开始推搡,“我、我、我还要去找洪叔——”
“叫一声听听,我便放你离去。”
陈野琥珀色浓淡不一双眸,倒映她皎皎亮亮眼,女仔几分警惕注视,似是在问:真的?男人淡笑,温和春煦,拂槛露华,凭得十分就有九分真实,强调:“你们女人真怪,总喜欢听假话大过于真话。”
陈茵眼一瞪,“谁说的,我就想,你还会不会骗我。”
陈野懒洋洋无所谓讲:“骗你身,骗你心,骗你眼中只我一个。”
陈茵噎住,随即用力揪住他敞开的衣领,几个指甲不小心触碰他肌肤,惹得男人轻哼,女仔羞赧恼他,膝盖顶他小腹,“你故意的是不是!”
然男人笑而不语,捧着她身子抖一抖,催促:“快叫。”
观她唇红齿白,口型比声音更像,二次递进,虽难以启齿,最终咬牙心横,“叔、小、叔,小叔。”
uncle不再掬着,笑得过于放肆,街边咸湿佬,眼泥鳅,在她脸上连一个毛孔都不放过地游弋,张口雄狮獠牙,重重亲吻她嘴,啵滋声不言而喻,响彻小房间,再喟叹一句:“好阿茵。”
“那、那你还走吗?”她眼睛一眨不眨瞧他,陈野得寸进尺,“小侄女吻我。”
她犹豫一秒,双手还是圈着他脖子,送上被咬红的唇,吻过许多回,陈茵依旧无吻技,差不多是学他,总不能直接啃,故又轻又慢,连舌头都不曾伸出,勾得陈野早已按捺不住叫嚣的性器,反叼住她,叫得声声递进,阿茵,阿茵,阿茵,阿茵,阿茵......
要把,这个名字刻入骨髓。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能是他的阿茵。
荒原野火,燎原一片,吻如暴雨,从脖子到胸口,两人丧服统统褪去,随意堆到红木床边,翻个身,脚一踢,内衣内裤均凌乱散落在大佛地面,这地面有一好,香港潮湿闷热,六七八月台风也刮个不停,一不小心就水漫金山寺,遣了工人去北京学故宫地砖技术,再回来重塑,金身不坏,防水防虫又降温,幼时,女仔犯错就被关在这里,他便偷偷来陪。
如今,肤如凝脂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如何忍得住,由她趴着,背对他,密密麻麻的吻从后颈到脊背,至到细腰,男人跨坐在她后腰,重力的压制,令陈茵哼吟,陈野眼眸深得厉害,掰开细白的两条腿,挺翘的两瓣臀,俯身,大口大口吃着,陈茵鼻尖埋入金丝紫荆软枕,溢出隐,倏地,一条滑而烫凹凸不平的舌头从上至下,由后庭落在穴口,舌头蜷曲,在花穴边缘搅动,水流啧啧汲汲声愈发大。
唇瓣离开时挂着晶莹,一巴掌甩在左臀上,嫩而圆,又水汪汪的,好看死了,陈野四指拢实,扒着清水流泗的小穴,掌心覆盖在后庭,四指指腹黏着她的花蕊,来回左右高频次地震动手,激起浪花和控制不住的叫声,一股高昂刺激,甚至大过二十万电伏的酥麻,直冲陈茵全身毛细血孔,她受不住这样的粗暴,心里却没叫停下,只是两腿和屁股忍不住地翘高骚动、并拢、抽搐,然陈野怎肯,一后脚跟控制住她膝盖,腾出一只手抓着另外一条腿,抬离床面。
四指揉捻的穴口嫩红一片,穴芮处,花苞不住吞咽涌出汁水,泄在红色床单,妖冶惑人的嫩蕊,引得男人胸腔起伏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