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庭没理他,自顾自说,“我一向看不惯他豢养宠物的方式,恶心低劣下三滥。”
“关你什么事啊!”Blumk忍不住抬高了语调,“Sd,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训狗的,boss就是喜欢一开始就对他顺从,就对他忠心耿耿啊。”
“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要跟他对着干?”
斯庭不回答Blumk的问题,他吐出青色的烟雾,问,“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Blumk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护照,递了上去,“陈谨回中国了,他会对外称陆南之死了,我也给了他你吩咐的钱,也恐吓他了,反正只是两个无人问津的杂鱼,你放心吧,不会怎么样的。”
“烧了吧,保管着这种东西也没什么用。”斯庭冷淡地说。
Blumk“啊?”了一声。
斯庭:“她不可能再出去了,不是吗?除非被抬出去。”
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捻灭。
Blumk回过,再次劝他,“你还是把她还回去吧,boss肯定会生气的。”
斯庭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太阳,他直视着它,没有因为刺目而眯起眼睛。
很久很久后,凝视着太阳的他,说道,“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父亲的场景,他高大、挺拔,如同松柏,笔挺地立在我面前,挡住了耀眼的阳光。”
Blumk愣了一下,不知道斯庭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
而今天,斯庭轻轻一推,就撼动了这棵他以为挺立坚强的松柏,看到了他身上那一寸寸丑陋衰败的皮肤。
斯庭绽开了灿烂的笑容,欣喜若狂地看着Blumk,过分喜悦的五官放大之后,有些惊悚。
“你知道,雏鸦怎样可以对抗成鸦吗?”
Blumk哽住了,硬着头皮回答,“一群雏鸦,羽翼丰满之时,就可以对抗成鸦?”
“不,”斯庭陶醉地说道,“不是的,在雏鸦发现成鸦老了的时候。”
他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迎着太阳,嘴角扯出一个诡异极致的弧度。
“那时候,他就可以对抗成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