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发出着微蓝色的光。
火纹,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害我们还不够吗?
我和小女孩身上的连结已密不可分,我随时都可以以她的身份出现你们身边。只要她所爱的人没有死光光,我怎么可以达到我报復的目的?
我们都已经够苦的了,你的目的已经可以算是成功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絶?
你们痛苦于我无用啊,我只要空音一个人的痛苦就可以了。
你为何要如此针对空音?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不关你的事。
说毕,火纹手上多了一个金黄色的能量光球,眾人都知道被打中的话必死无疑。
我运起了防护咒为弥歌筑起了防护屏障,但我们都深知我、月瞳和星澈的力量并不能阻挡火纹的任何攻击。我们只是在作絶望的努力而已。
火纹看到了我们的戒备,只是不屑地笑笑,然后玩味地把能量球收了起来,说:
用魔法好像对骑士们不太公平,还是让你们能够派上用场比较好吧。
他的手上唤出了一把光剑,但其光芒比月瞳光剑所发出的要强上一百倍,就像是聚集了太阳的光芒。强弱悬殊。
月瞳和星澈交换了一个眼色,以千分之一秒的速度向火纹直砍过去,先下手为强。
可是火纹却像是早有预备一般,灵活地避过了他们俩的攻击,反手把剑高举往星澈的肩膀轻轻一划,血色的水光立时飞溅在外。星澈的静脉被划破了。
月瞳心里一惊,星澈在往常并非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可以在一招之间就把他给打败的人前所未见,因此火纹的身手不但是天下一絶,更可能是世间最强的骑士。
她不敢分心,凝息接招,但火纹的表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不显辛苦吃力,嘴上仍掛着讨人厌的訕笑,却是无心让月瞳受伤。
火纹轻松地闪过了月瞳狠辣的杀着,欺近了弥歌的身边,用左手在空气中随便一弹,把弥歌的屏障弄得粉碎。
我心中一沉,想挡在弥歌身前保护他,已经太迟了。
火纹往弥歌右手上动脉位置一划,光剑锐利,伤口深可见骨。弥歌脸色立时变得十分苍白,手上的血喷涌,他用左手按住了伤口。
这时火纹好像是满足了,停止了所有的攻击,站在原地狂笑。他的衣角都沾满了血跡,狂妄的眼中充满了鄙视。这时空音的脸容像是一个疯妇,我从没有想过这样的表情可以出现在她的脸上。很挣拧,很可怕。
他突然把笑声收住了,没有任何的预兆地昏倒在地上。
他走了。
只剩下倒在地上的空音。
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一直到月瞳用力地摇晃我,大叫我的名字。
快为弥歌止血!
我清醒过来,看到房中一片狼藉。
星澈躺在地上,自行包扎。他偒得不算太深,流血之势还不算太难控制,但会否伤及根骨则仍未可知。
弥歌的情况比星澈的差,他不是骑士,体格不及星澈壮健,伤口却比他的深,依然流血如注。脸色比之前更差了,鐡青着脸。月瞳也帮忙着为他止血,身上都染满了鲜红。
我立刻运起了止血咒想要为弥歌止血,可是血依旧长流不止。弥歌变得非常虚弱。创口太大,不能止血。
你们一早就知道空音的事了吗?弥歌对着我和月瞳问道。
月瞳没有答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们故意隠瞒我?
她仍然没有回答,一行泪珠从脸上静静地流淌下来。
月瞳从来不哭,这时她却哭了。
要是我知道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必定会如实地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我明白你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我和空音好。一切都过去了。
弥歌撑不了多久,他失血太多,奄奄一息。
不,还不算迟,我这就向天下人说出事情的真相。火纹不能再作恶了。
不好,不要这样做。你们要把我偽装成自杀,让空音成为尤德西斯的王。
弥歌的话让我们都停住了。
怎么可以这样?
空音是继位的最佳人选,没有了她,我们的国家会陷入混乱之中,这是我们都不想见到的,她必须成为王。
但火纹会在她的身上出现,会让我们陷入不復的境地之中!月瞳失控怒吼。
她是我们的姊妹,你们必需想办法去解救她,让她脱离火纹的摆佈。
这不可能。我们办不到的。
可以的,《先知书》中会有记载。
先知书?
去问夜塑,他会懂的。
不能,我不可以再让火纹伤害任何一个人了。月瞳说得咬牙切齿。
我深爱的人只剩下你和空音了。我不想空音受到任何伤害。
也不能让她有机会去伤害别人吧。
求你了,就当这是我最后的……
还没说完,弥歌已经断气了。
月瞳呆住了,然后失声痛哭。哭声传入了我们各人的心扉之中,很痛很痛。
我也不知道目前所做的是对是错。
我们无路可退了。
前面却是悬崖峭壁。
我们把弥歌为月牙所做的香草枕头放到他的怀中,让他能够拥着对月牙的思念进入冥国。
这是我们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
星澈的伤势情况不太好,火纹的一剑不但划破了静脉,更伤及了根骨,左手以后都回復不了以往的灵活。对于骑士来说,这是一件恶耗,四肢不健全对于骑士的工作相当的不利。但幸运的是,他伤的不是右手,握剑依然不成问题。
善后的工作一如以往的困难。不能遗下任何的线索让空音看出端倪,吸取过上一次的教训,我们把弥歌的衣服检查了一次,还把卧室中部份的血跡清走,只剩下了弥歌流落在床边的血。
打斗的痕跡也被清除乾乾净净,现场只要让任何人一看,也能判断出是一宗自杀案了。
我们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