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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 > 雁声来(古言 1V1) > 番外4古代版

番外4古代版

郁晚诧异抬头看他,闵宵攥住杯身,也觉自己在斤斤计较,可方姨的话让他想起一件旧事。

“毕竟...你一开始也不过是见色起意。”他抿一抿唇,眉眼微垂,露出几分落寞的色,“你喜欢我的长相固然好,但我终是会衰老,若真有...色衰爱弛的一日,那我...”

他原本还觉得这四个字难以启齿,说出来后倒真勾起他对未知的恐慌。来日的事谁能说得准,他与郁晚之间的那根线,从来都是握在她手里,万一她要放手,他该怎么办...

“闵宵,是我在榻上不够情动么?”郁晚一脸认真地询问。

闵宵一顿,没想到她会这般问,难为情地咳一声:“那倒不是。”他们两人向来合拍尽兴。

“那你怎的忽然患得患失。”郁晚眼不解地觑他,但一想,他说的倒也属实,若非始于“色”字,他们真不一定会有今日的纠葛。她沉吟片刻,又问:“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安心呢?”

闵宵唇抿成线,看着她不语。

郁晚从他那双眼睛里读得明明白白,唇边勾出笑,眉梢轻轻一挑,声音压得如耳语:“原来是想做我夫君呐。”

浅红爬上闵宵的耳尖,顷刻间如潮水般蔓延至面颊,水润的眼睛不自在地想躲闪,又逼着自己直视她。指尖磕着杯壁,他紧张又期待地问:“可以吗?”

郁晚一脸平常,手中还在翻页:“行,今晚回去我们就把天地拜了。”

杯底磕在桌案上发出一声轻响,郁晚又抬头,只见闵宵定定看着她,一副敢怨不敢言的委屈模样。

她搓了搓纸页,回想自己的话,确实太草率了些,便问:“我们都父母离世,我是不在意礼法那一套的,你怎么想?”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揭盖头、喝合卺酒?我们并非置办不起。”闵宵据理力争,略微一顿,又动之以情,“我想看你穿,你不想看我穿么?”

郁晚盯着闵宵的脸,脑子浮现出他穿一身红色婚服的模样,唇角上翘,眼逐渐变得意味深长:“想。”

闵宵被她盯得喉间发紧,脸上更热,率先移开视线。“这些事物我来置办,只有我们两人拜堂也无妨,但那些礼不能少,我还是想隆重些。”他飞快瞟她一眼,嘴角压不住笑,“毕竟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郁晚也觉心里生甜,故意撩拨:“如此,便要等到年后才能叫你夫君了。”

闵宵视线飘飘忽忽,状似不在意道:“你若实在想叫,又不必等到那日。”

他已侧耳等着听了,郁晚却只故意哼哼笑两声,偏偏不叫,又埋头去看账算账。

闵宵正欲生闷气,一看郁晚伏案执笔,凝勾画,安静文雅的模样与她平时舞刀弄剑很是不同,不知不觉中看得入迷,便什么都忘了。

......

午后,一行马车在郁家镖局正门口停下,郁晚和闵宵得了知会,忙出门迎接。

“郁晚姨姨,闵宵叔叔!”还未到门口,遥遥就听见稚嫩脆甜的童声。

郁晚热切应声,小跑着抱上一身浅桃色新袄的小姑娘,拍拍捏捏,稀罕得不行:“小桃玉!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高啦?是个大孩子啦!”

“郁晚姨姨,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这不就见到了嘛,这回跟着你娘亲和云姨在我这里多住段时日好不好?”

桃玉拿不了主意,眼巴巴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大人。

云娘和袁姑娘立在马车前,手上挎着包袱,笑盈盈地看着郁晚和桃玉叙旧,见两人朝她们看过来,欠身朝郁晚和闵宵行了个礼。

“东家,闵公子好。”

“郁姑娘,闵公子。”

闵宵的朝廷官员身份没有放于明面上讲,哪怕她们有过猜疑,也都聪慧地没有点破,免得让官民尊卑那一套弄得隔阂生分。

郁晚和闵宵回礼。

“云娘,袁姑娘,快请进,一路舟车劳顿,定累坏了吧?”郁晚抱起桃玉在前引路,带着三人往镖局进。

云娘笑道:“鲜少出远门,托东家的福,一路上看了不少景,新鲜着呢,哪里算得劳累。”

“那便干脆住到开春再回去吧,花红柳绿时景致更美呢。”

云娘和袁姑娘掩着唇笑,她们知晓东家并非在说虚情假意的客套话。

“多谢东家好意,初五荣衣行还要开张呢,我们还是想早些时候赶回去经营铺子,一天不做事反倒不习惯了。”

袁姑娘附和:“掌柜的说的是,日日习惯了上工放工,不觉无趣,时间久了反倒技痒。”

郁晚感慨:“有你们这等勤勤恳恳的员工真是我天大的福气。”她又颠一颠手里的小团子,“桃玉,这里好玩吗?”

桃玉新地瞪着眼,镖局竖着不少长刀阔斧,她正看得入,听见郁晚叫她,一脸叹为观止:“郁晚姨姨,你这里的东西可真霸气!”

郁晚笑得爽朗:“你若是喜欢,等你再长大些,我教你如何耍玩。”

按着往来书信,郁晚早早给说好要来的人备了住房,领着三人将镖局参观一遍后,从后门出去,走上不远抵达她的私宅。

三人安顿好,午睡过后,郁晚指了人带袁姑娘和桃玉去游玩,将云娘请到书房。

“云娘,我有好些生意上的问题想请教请教你。”郁晚搬出她这段时日累下的疑难杂问,“我爹娘沉冤昭雪,郁家镖局重新开张以后,不少以前的老主顾找上门,生意来得快,我都应接不暇了。”

云娘面上笑意温和,瞥一眼在从旁看闲书的闵宵,意有所指地问:“姑娘的疑难杂问怎会堆到现在?”

“术业有专攻嘛,他帮我看看帐还行,有些生意手段自是你更在行,以前跟着你学便觉得受益匪浅。”郁晚周到地给她摆好墨宝,在她一旁落座,一副谦逊受教的样子,“有劳老师了。”

郁晚嘴甜,将云娘逗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给她讲了一下午。

一直到日薄西山,郁晚划去最后一道疑问,伏案的两人总算直起身来转一转酸僵的骨头。

郁晚抻了个懒腰,见云娘面带疲色,颇觉过意不去,正要开口致歉,云娘率先不在意地笑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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