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记起了。刚刚敷岛正衝上身前时,就在突然之间……不﹗是电光火石之间﹗
女孩听见「噗」的一响﹗她看见一个白色物体,以不寻常的速度轰在敷岛的脸上﹗
「是……棒球?」女孩心中一懍。
当她还思考棒球的来歷时,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呼叫﹗
「啊———﹗﹗」
一个飞快身影掠过自己,然后那个身影已赶在敷岛身前,再反手一撃﹗
破﹗﹗
「哗———﹗﹗」敷岛彷彿如棒球一样,被那人以全垒打的方式,一记打飞﹗
这一招来得快狠准,他的下巴必定被敲碎了。
女孩彷彿观看电影一样,眼前的敷岛的动作忽然慢了,就连他鼻子喷血的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在空中化成了一条红色的弧形,四颗断掉的门牙在空中散射分飞。
时空又放回正常,敷岛高声叫喊,整个人被吹飞,飞了好几丈,然后在地上打了几圈。他一时之间都起不了身,卧地惨叫。
卧在地上的女孩,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突如来的身影。
惊惶之时,女孩的脑袋转数几近是零。
她只见那人的拳头握得很紧很紧,手臂也很粗壮。而且,更彷彿有股硝烟自他的掌心发出。
女孩跟从现实中并不存在的硝烟去看……
啊﹗那人的右手正紧握一柄棒球棍呢﹗
「棒……棒球棍?﹗」女孩雀跃地说。
剎那间,她的大脑彷彿回復知觉,闪出了男孩的形象来。
但…
是…
那人的背影似乎比男孩还要高大呢﹗
只知道,那人渐渐的回头过来时,女孩就看见了一张英气凛然的脸孔。
「户田同学,你已经安全了。」
「啊—﹗」女孩有点吃惊,道﹕「你……你是远滕?」
好久不见,远滕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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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医院的急症室还是那么多人。
「哎…哎……哎…﹗」女孩苦起了口脸的叫道﹕「护士小姐可否……轻一点…轻一点…」
可是护士小姐才不会鸟她,棉棒在女孩的膝盖上挖啊挖,将残留在伤口中的小沙石都挖了出来。
这就真的苦了女孩。
伤口刺痛得令她飆出眼水,紧紧的咬着下唇。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击﹗
护士小姐将染了消毒药水的药棉紧紧地敷在女孩的膝盖。
「哇———﹗」终于忍不了,女孩要大叫一声。
「嘿嘿…舒服点么?」在旁的远滕笑道。
女孩望着远膝苦笑。
事件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不过都够女孩发足一个星期的恶梦了。
女孩心想,还好当时最危急关头的时候,远滕刚好在附近练跑。要不然……真的不敢想像。
而敷岛的下场恐怕要住一个月医院了。因为远滕刚刚的反手一撃真是太兇狠,简直将敷岛当作成棒球来挥打。
护士小姐花了好几番功夫,终于给女孩包扎好了。然后,女孩替警方做笔录后就可以出院了。
由于女孩趺得颇伤的,一时间都不便行动,院方建议她要用拐杖走路。
「啊——﹗很丢脸啊﹗我又不是老太婆,才不要拐杖呢﹗」女孩嘟起了嘴不满地说。
花了几番唇舌,女孩老是不需要拐杖,院方都没有办法。在旁看着的远滕,边看就边觉得很好笑。
心想,那有多么固执的女孩啊?
此时,女孩一拐拐的走出医院。
抬头一看,天都黑透了,她就叹道﹕「很讨厌啊。原来都这么晚了。」
于是她就急着的想回家去了。
可是走不了几步,膝盖实在是痛得太紧要,令她都走不起路来。
「真的不需要拐杖?」很帅气的男声,在女孩耳边传来。
女孩应声一看,就是远滕。
「啊?远滕?你干么仍在这里啊?时候都不早了,你该要回去啊。」
远滕笑笑,道﹕「你在这副德性,怎叫人放心啊?」他的少爷性格不知不觉地发作,语气显得有点轻蔑。
性格掘强的女孩,自然很不喜欢远滕的语气,道﹕「哼﹗别小看我啊。我家住得很近……我现在休息一下而已。好喇﹗我休息够了,先走喇﹗掰。」
说罢又走了几步。
就像被针刺的,膝盖上的剧痛令她双腿发软,向前一仆﹗
「小心﹗」
女孩只感臂上被人用地抓了一把,就捉回一点平衡,没有倒地,抹了一把汗。
此时,远滕走到女孩前,蹲下,道﹕「上来吧﹗我揹你回家。」
剎那间,女孩都不知怎样回应才好。
只因她忽然在回想,有人曾经这样揹她回家。
男孩。
远滕看见女孩呆了许久,便道﹕「喂…别呆在这里咧,我的家可是很远耶。」
女孩稍稍清醒,预期这样一拐拐的回家都不是办法。而且……远滕不是男孩嘛,要是害得人家太晚回家,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谢谢。」女孩温文地躬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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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与远滕,就是这样一步步的走到回家的路上。
远滕果真是运动健将,揹了女孩都快近半小时,都未见疲态。
由出院到现在,女孩的心情复杂得很。
从前的她有一点天真。
以为不论任何情况,男孩总会好好的守候在自己身边。
不是吗?
那次,女孩在树上失了平衡掉了下来,是谁紧紧的将她抱起?
是男孩。
那次,女孩被老爸摑了一记耳光,是谁在河堤上陪伴她一整晚?
是男孩。
那次,女孩被国文老师为难,是谁替她解围?
是男孩。
那次,女孩在课室晕倒,是谁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