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有高尚品味的英文老歌跟令人精放松的香味。
他看见,头已化白,顶着肚腩的男人,很有间情逸志的打起小型室内高球。
「噢﹗你来了呢﹗」刘裕昌拨拨球桿,一桿入洞,﹕「yes﹗」
气氛跟急症室截然不同。
无他,刘裕昌不问世事,顶多会关心自己赚了多少。
彭振宇自行坐在客人位上。
刘裕昌举起一瓶82年的红酒,道﹕「要喝吗?」
「不必。」
他自斟一杯。
「听说,最近你们已经改良了麻醉气体的毒性呢﹗」刘裕昌笑笑。
他的笑容似是慈祥,但彭振宇却感觉到一种笑里藏刀的奸狡在他的笑容背后。
每一次彭振宇看见他的笑容,心中有点毛毛的。
「对。不过今天不是讨论这个。」彭振宇刻意的别过了头。
刘裕昌摇摇酒杯,笑笑﹕「我知了。你们的教授想通了吧?」
「对。」
「那太好了,以你们的才干,加上我儿子的帮助。定大有作为。」
「你儿子?」
各各各﹗各各各﹗
门外有人敲着门。
「卡嚓﹗」步入的是一名年青人。
而刘裕昌面上亦表现出少见的表情。父亲的慈爱。
「爸。」
「我的宝贝儿。」
二人拥在一起。
彭振宇亦上前,打个招呼。
那个叫刘俊彦的年青医生,比彭振宇高出半个头。外表俊朗,一身古铜肤色,充满加洲阳光的气味。
「阿刚跟我提过你。」彭振宇笑道。
二人握手。
「你就是彭振宇吧?」刘俊彦广东话不大纯正,有点西方口音﹕「你的名声在美国亦很响亮呢﹗」
两位天才撞见,自有说不完的话题。
渐渐的,将刘裕昌忘了。
「哈……你们别说个不停吧﹗今天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商讨呢﹗」刘裕昌笑着,搭起了二人的肩膀。
「爸,抱歉了。」刘俊彦笑笑﹕「由今天开始,我返回香港帮助爸爸。」他对彭振宇道。
「嗯﹗听说你那方亦受了不少阻碍。」彭振宇。
「对。」刘俊彦严肃起来﹕「因为军方已经介入全国的医院。一切资料都已经被军方封锁起来。而调查病毒的工作,就交由军方的化武小组去处理。简单说,我的工作被限制,只可以治理病人。」
「了解。」
刘俊彦难为情的笑起来﹕「可是,我性子就喜欢寻根究底。于是我索性回港跟你们会合。」
「欢迎你。」彭振宇道﹕「但是为什么军方会介入呢?事情……有那么糟吗?」
刘俊彦叹出了口气﹕「无可想像。只知道,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摸清病毒的牌子。它来得很快,很猛,几乎各个洲份都出现同类的情况。军方就怀疑是恐怖份子发动的生化袭击。」
「我明了。因此军方就介入了。」
「对。」刘俊彦道﹕「而且,上月起,新奥尔良出现暴力衝突。」
彭振宇眉头一锁。
「最巧合的,新奥尔良是疫情最严重的地方之一。」
猜中了。
令彭振宇心中更寒。
「可是,当地的报道就指只是种族衝突。」刘俊彦。
「俊彦,今天有看新闻报道么?」彭振宇。
刘俊彦点头。
不会是巧合。
凝固了空气的肃静,被刘裕昌打破﹕「或许,你们要知得更多更多。」
刘俊彦跟彭振宇满有狐惑的回望。
「因为,我比谁人都更清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