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笑。
她一个人站在花园里很无聊时会让他出来,她热烈的邀请他和她一起品尝下午茶,她会为他念从未听到的诗歌,她的声音动听,娓娓道来:
“假如我今生无缘遇到你,
“就让我永远感到恨不相逢
“让我念念不忘,
“让我在醒时梦中 “都怀带着这悲哀的苦痛……”
她总是念着不同的诗歌,关于爱情,关于国家,关于自然……
他听不懂她念的诗,他只是想听到她的声音,令他感到安心的声音。
即便他没有及时回应,她也不在乎,一直在说着。
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他在心里控制不住地在想,不要停下来,让我一直听到你的声音,不要停下来。
他心跳变得更快的是那一天。
是她摘下他头顶树叶的那一天,她捏着树叶,眼睛亮晶晶的,他呆住了,其实不是因为她为什么让他低头,而是——他们的距离好近。
好近,真的好近,近到他能看到她紧缩了一下的瞳孔。
维尔克还记得自己听到了树枝上的鸟儿扇着翅膀飞走,她笑着微微轻抬,似乎在期待他的下一步。
他想到了母亲也是这副模样,那些暗精灵就会低下头去亲吻她。
好恶心——
相触的嘴唇,好恶心。
舌头的接触,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她也要这么做?为什么?
他不想要这些,他只想每天听到她的声音就好了,仅此而已。
所以,他忽视了她的期待。
可是,他又开始感到不舒服。
他看着她跟自己的弟弟接吻,他能听到他们嘴里纠缠的水声,能听到她低喘的声音,能听到她欲擒故纵的“不行”……
不舒服,好恶心,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移不开?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红润的脸颊,盯着她陶醉于亲吻的表情,看着她颤抖的身体。
啊,好不舒服。
是哪里不舒服?他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他想了许久,他明白了,他讨厌看到别人做爱而已,那个人还是自己的雇主。
原来如此,他呼出一口气。
直到,他看到了她的手握住了他弟弟的阴茎。
好怪,他打了一个抖,他那里开始变得怪怪的,有些紧,他以为是自己坐姿的问题,于是换了一个坐姿,啊,还是好难受。
她的双胸落进他的眼睛里,在被她的弟弟捏着,揉着,他越来越觉得不舒服。
他不想再看,想彻底摆脱这份不舒服,他偷偷翘了班。
波旁家族有一间杂物间是蕾拉为了他特意收拾出来的,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这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