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败的生命体豁出去地捞过一张广告:“大师,酒店有特殊服务,咱们也试试?”活了二十多年,眼看生命终于到尽头了!镜子拓印不靠谱,什么鸟刀也居然是未达成,看来到此为止了,那么就让生命最后再燃烧一次,让小爷彻底摆脱光棍带着美好回忆上天堂吧!
“别乱想!”欧阳晖又气又好笑,一把夺走那张美好回忆,把一张符塞进他手里,“点燃,把灰洒在浴缸里泡澡。”
“大师……”
“嗯?”
“你的腰……”视线往下,扫到露出浴巾外的结实大腿上,“连腿也……”
“什么?”低头看去,腰间和大腿内侧多了一些红红的手印。
“大师,你什么时候做的?啧啧那么激烈!”哼,假正经!自己还不是去找美好回忆了!
欧阳晖摸摸腰,又摸摸腿,迷惑了片刻,猛然醒悟,拽过凌霄就把他按进床里。
衣服被扯开,凌霄这才反应过来:“喂!你这是干什么!”
“别动!”嘶啦,扣子蹦了,如同剥开的粽子,凌霄惊恐地缩起身子。
不出所料,那结实的胸膛和腰间也有红红的手印。
欧阳晖俯视着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夜里,欧阳晖不敢睡,斜斜靠在床头,凝感应四周。
昏暗的小灯照出一小片范围,那些照不到的黑暗中似乎总蛰伏着什么。
凌霄可怜兮兮地缩在旁边,俨然一副被蹂躏的模样。
虽然说是检查身子,但这实际操作起来实在是……
“大师,你要负责。”
“好好好,我负责。”欧阳晖爽快地解开衣服,完整地袒露出胸膛,“给你看回去总行了吧。”
优美的曲线里毫无赘肉,小腹上还有一些腹肌,凌霄酸溜溜地看了又看,半晌才幽幽提醒:“我的衬衣坏了。”
“不就掉了几个扣子嘛!我帮你缝回去。”
“呜呜……”
“我帮你洗,满意了吧?”
“呜呜……”
“好好好,赔你一件新的……”
凌霄沮丧的脸这才舒展开。
有那么一瞬间,欧阳晖突然朝电视瞟了一眼,豪华的液晶屏就在床尾对着的墙上,黑乎乎地隐藏在昏暗的房间里。
欧阳晖不放心,打开另一盏床头灯,两盏灯的光线下,凌霄被晃得睡不着:“开那么多灯干啥?”
“没事,你睡。”捞高被子盖过凌霄的脑袋,忽然有种盖尸体的错觉,欧阳晖又赶紧把被单往下拽拽,露出凌霄半个脑袋。
凌霄被他折腾得烦,索性翻身背对他。
欧阳晖又一次抬头朝液晶屏看了眼,屏幕没问题,倒是墙上的符纸飘了飘,飘着飘着就腾起一团火,短短几秒便化成了灰烬。
欧阳晖淡定地点燃一张符,把灰往手背上抹去,又揩了一些抹到凌霄手上。
凌霄抗议了:“大师,还要不要睡啊!”
“凌霄,我的名片你还拿着吗?”
“有。”翻手,豪华金属名片就躺在掌心里。
“找个绳子,把它挂脖子上。”
“靠……”凌霄向他投去鄙视的眼,护身符弄成名片也就算了,还要挂脖子贴身携带?你以为你是妹纸呀!是妹纸的话小爷还会考虑考虑……
时间一点一点过,灯还开着,凌霄又忍不住看过去,大师正拿着手机点来点去。
“你在干啥?”
“买票。”
“哈?”
“我们一早回去。”
“哦,高铁吗?”
“飞机。”
钱包干瘪的凌霄一下子弹了起来。
高富帅笑笑:“我掏钱。”
“哦……”心情舒畅地躺回去,还没舒口气,就听高富帅又不慌不忙补了一句:“你以后还我就好。”
“大师……”
“凌霄,在还我钱之前,你可别挂了。”
天上飞的,与地上跑的就是不一样的档次。
等回到小楼,凌霄只觉得恍如隔世。
寂静的楼道更加寂静,连楼梯口的垃圾也没了。
垃圾没了,留下黄黄绿绿的水还在,腐败的气味还在,忠诚地记录着曾经有人居住过的事实。
短短几天,人去楼空,凌霄叹了声,眼圈有点红。
真所谓便宜无好货,要不是当初自己贪便宜,也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啊!
欧阳晖摸摸凌霄:“你不是一个人。”
走着走着,凌霄一蹦就跳到了欧阳晖身后,哆哆嗦嗦地望向角落,角落黑乎乎似乎潜伏了什么东西,欧阳晖过去见了,笑骂道:“不过几颗石头!看你吓的!”
“刚刚它在动!”静悄悄的过道里突然见到有东西动是谁都会吓一跳吧!好吧!小爷承认,不是老鼠就是蟑螂,事后想想确实不值得可怕!
不过嘛,要是石头会动的话就恐怖了,你确定这不是伪装成石头的屎壳郎?
欧阳晖靠近了些,掏出手机照亮,几颗小石头在角落里,没什么特别。
“凌霄,你看,是石头。”
“好吧!我老了,眼花了!”凌霄红着脸,窘迫地逃离现场。
一路上,凌霄只顾逃,欧阳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楼道空空的,角落零星分布着几颗石头。
回到五楼单间,欧阳晖从凌霄柜子里翻出纸和笔,悉悉索索地画起草图。
“大师居然会画画?”凌霄好地凑过去,一看之下啧啧称。
大师不愧是大师,就连画的东西都那么专业!凌霄竖起拇指:“大师画的钱罐就是漂亮!”
“罐你妹!这是楼的平面图!”欧阳晖面子挂不住了,把笔一丢,“你来画!”
小楼来来去去走了好几遍,早已熟记于心,凌霄非常专业地画出平面图,横平竖直,规规矩矩,还准确地标识了楼梯和住户的分布。
“呐,不知大师满意不?”凌霄总算有一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