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医院的厕所都是一间病房附设一间的,白色的磁砖搭配着淡粉色的地板,十字的线条缓缓的在我和他的脚下蔓延开来。
像捕命网。
大家那时都陪着伯贤哥做脑震盪的检查,灿烈则是返回宿舍去拿二人的行李,只有我们两个独处。我用力的关上厕所的门,声响震醒了我看他的情。他还穿着病人服,脸色虚弱的像冬日里的雪,触及一碰,就会消逝般。
我将他翻转过身,二话不说的依然释放着我的邪恶。他只是垂着眸,默默的承受一切,我虽没看见他的情,却也清楚的知道他很疲倦。
是我吗?是我杀死了他?
当时我的脑中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很恼怒灿烈最近都陪在他身边,而我却只能在练习室里生着闷气。
「……你喜欢他吗?」他毫无反应,就算我的热气在他耳边打着,他也没有感觉。我又碰撞了下,不死心的再问一次:「你喜欢朴灿烈吗?」
许久,才传来他轻轻的声音,「……我不知道。」闻言,我将慾望快速的抽离他的身下,将他推倒在地上,他的屁股被尖锐的瓷砖边缘划到,像古装电视剧里女人血崩的样子。
他的大腿内侧,都是血。
我走向他,他却好像已经没有痛觉了,只是坐在地上,「……你只能是我的。」我一字一句对他说道,现在想起来,他一定很难过:「瞧,你那么骯脏,我还这么的依恋着你呢。」
其实,最骯脏的是我。
我顿时想起来,刚刚灿烈对我说的话。
—「……他也是这样,我敲了门,打开的……却是他的最后一面。」
—「你说,是不是我杀了他呢?」
不是,是我。
我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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