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罗生生耷眉不解。
她明明是火急火燎来探病的,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怎么搞得好像专程打飞的过来送炮似的……
也太自说自话了一点吧?
“订了几点的航班?”
“嗯?”
这死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脑子格外跳脱,罗生生当下是真有点跟不太上他的节奏。
于是她俯身把坐凳离床挪远了一些,直到确认对方再够不着自己的任何部位,才开口答道:
“下午两点的,到广州差不多傍晚,抓紧点赶上开工应该没有问题。”
程念樟静静看她动作,挑眉对了眼窗外天色,而后抬手看表,发现当下才九点不到。
“那够的。”
“够什么?”
男人没答。
他撕掉手背胶布,拔去滞留针,朝罗生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便掀被下床,赤脚走向了门边。
程念樟将右耳贴紧门板,外面经刚才小谢驱散,此刻异常静谧,整条廊道既没有人声也未有脚步的杂沓传来。
出于谨慎,他再屈指敲了两下门板,等待了几秒,亦无人应答。
罗生生初始看他下床还有些惊愕。
待歪头瞧他和个特务似地,蹑手蹑脚做完这些反侦察工作,莫名觉到了些可爱,于是一时没克制,竟抿嘴“哼哼”着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
“你急个什么劲?又不是分开多久才见一次,况且你还病着,至于吗?”
“啪嗒”
程念樟低头扭锁上阀,将门关死。
“至于的。”
走步向床的过程里,他解开病服,露出上身,拉扯床边围帘,展臂一挥,造出了一面颇俱安全感的屏障。
程念樟在做这些动作时,罗生生僵坐着,心脏蓦地快跳,垂眼也不敢看他。
她掐指活了二十多年,是从没想过,这种岛国电影似的情节,会就这样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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