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来了。
感受到女人的僵硬,程念樟动作也随之顿住,他头脑不比罗生生差,自然能辨得出宋远哲的含沙射影。
但他不在意宋远哲,他只在意罗生生的态度,在意她的答复。
“远哲……”
“生生,我想你了。”
罗生生刚一开口,便被对过生硬打断。
好像生怕听到什么噩耗似的,宋远哲的语意里掺杂了几许恳切的意味。
“嗯。”
情绪被他莫名冲散,罗生生原本想说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头又被倏然吞下。
“你想我了吗?”
“不想。”
“嗤”
宋远哲这声笑应是真笑,听筒里有冰块撞壁的脆响,想是他持杯的手,随笑意抖动造出的动静。
罗生生没忍住,也被带着笑了一记。
没人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连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
这只是种经年的默契,未含任何深意。
“不早了,你也快点休息吧……少喝一点。”
罗生生说这句时,偏头避过了程念樟的视线。
宋远哲不是个擅长隐忍的人,他今夜的表现于罗生生来说,除了一些因陌生而起的担忧,更多的,是迟来的愧疚和心疼。
她知道感情里,优柔寡断最是伤人,但无奈自己心肠太软又容易共情,宋远哲就是吃死了她这点命门,才得以硬生生与她耗到了今日。
“嗯,我听你的。你也别玩太晚,困了就早点睡。”
闻言,罗生生没再回复,直接点了挂断。
她扶着额头,太阳穴突然跳痛地厉害。
“舍不得了?”
程念樟此刻已变换了身姿,他直挺起背脊,自上而下地睨着她,从态到语气,尽显嘲弄。
“你知道的,他听出来了。”
“所以呢?”
“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来了断的,太伤人了,我说不出口。”
罗生生吸了吸鼻子,稍坐起一些。
男人浴袍下骇人的性器已经戳顶出了山体的形状,她换做趴伏的姿态,替他解开腰间系带,握住热棒后,简单撸了两下,低头用舌尖试探着去顶弄他马眼的缝隙。
为显风情,她把半长的头发拨到一侧,抬眼讨好地对上了程念樟的视线:
“你别不开心……我们别去想他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