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孙远舟是经不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刺痛的,他的火起来了,也可能是他最近太无助了,让他破碎的心有了可乘之机,很容易被外物调动。
他把齐佳翻过来按到台子边缘,她惊着了:“妈哎,强抢民女了。”迎接她的是孙远舟稍显侵略的吻,他抓着她双臂两侧,力气大得要把她嵌进灶台了,一条腿顶在她腿间,让她卡在原位动弹不得。
可以可以。
他衔着她的嘴唇往里吃,因为眼镜挡着,总是不得法,他一急,抽手把它摘了甩到水池旁边,这下终于不硌着了,他进入更深的口腔,唾液交缠中她溶解了,她的手从开始的抱胸相抵,到敞开,最后勾着他脖子,把他往下压,再往下压。两人亲得难舍难分,炮火连天,真是把齐佳爽死了。
她试图解开他衣扣,被他敏捷地攥住手,孙远舟体感高低差不合心意,要把她抱坐上去,她立马躲闪:“好脏!”
“没有油…”
“我看见你放香油了。”
孙远舟拗不过她,说那行,继而解开她的长裤腰扣,露出她湿漉漉的私处,正好她也想要了,内裤洇湿一片黏在裆,她闭紧了腿,被他一手插进腿缝,他还是比她高不少,得稍微弓着才能指奸。
他在外面摸了会阴蒂,等它肿得哆嗦了,才打算就着敞开吐水的穴口捅进去,这时候她又叫:“不行,不行,你手不干净。”
“我洗过手了。”她仍然拒不承认,“不行!你用嘴。”
“现在?在这?”意思是让他跪在厨房地上给她口交了是吗。
她点点头,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情欲上头,也就不装了,什么体贴家妻,滚滚滚,先把她伺候爽了再说。今日事今日毕,明天再做华润府女主人也不迟。
视线交汇的一瞬,孙远舟低头了,他是很容易在她面前低头的,也谈不上什么尊严的,他就跪下了,但他把她的腿很重地掰开,让她的花心大敞私密一览无余。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孙远舟的口活确实不怎么样,但比他一开始要强得多,进步一点也是进步。她在他舔进嫩缝里时哀叫出了声,手无法自抑地乱动,把他可怜的眼镜扫到了洗手池里。
这一声不算响,还是让她心里一跳,伴随着一小汩黏液射进他嘴里,没接住的流到他下巴。
“去床上吧…”她小声要求,但孙远舟没有服从,他握住她的两只膝盖,仰起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很少看到他幽暗的眼,她明白过劲,这是他在恼火“祁凡的笑话”。
她本来就故意说的,没事就戳他底线戳退几分,就像小孩光脚试水深浅,可能是个小水洼,但也有可能是喀纳斯湖。
这时她手机突然响了,她心里一紧,孙远舟站了起来,影子笼罩住她,嘴边还挂着她的淫液。他平静地问道:“你不接?”
她默不作声。
“还是要我给你拿过来?”
“不!”她下意识拒绝。她的脑子转得很快,拒绝代表心里有鬼,她可是很敞亮的,“…哎呀,你就给我拿过来嘛…老公。”
屏幕递过来,她脸僵了,“老公”也不奏效了。明晃晃的祁凡的语音,铃声是爱你三天三夜。
孙远舟不动声色地说:“你接吧。”他提好她的裤子,不动窝,意思很明确,接,就在我面前接。
她努力给自己打气,做什么自己吓唬自己,只要没有实锤,华润府还是她的;又想,小兄弟,你真是把齐总害惨了。
她一时间闪过很多策略,最后用了疾言厉色之计,她做好准备,摆好表情,冷冷开口:“你杵在这什么意思,孙远舟?”
“我没什么意思。”他平淡道,他其实在刹车了,他也知道这样做无助于他之前做的一切努力,但他的言行就像老轿车着火,一路狂奔,“你接不接?接就现在接,不接就挂了。”
依然是两个选择:回来,或跟谢坤走。他一直把选择权交给她。
她笑了:“我接。”她不但接了,还打开了扬声器,把音量调到最大,祁凡的声音冒出来,“你校对好没?齐佳,我把后面的写完了。你看看在线文档的编辑记录。”
小子,发微信啊,打电话干什么。她在孙远舟的注视中若无其事:“我待会看,我吃饭呢。晚点再发你新的。”
她完了,祁凡还没完:“在家吃的啊?”
“对呀。”
孙远舟不置一词,他似乎有点站不稳,撑着台面,手按在她身侧,脸色有种病态的潮晕。
这种时候,她都会想,假如她爸分上四室两厅,或她自己有好大的本事,买华润上玺园的复式,她还用得着受这个气吗。她对他够意思了,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当然,空想是没意义的,她至少得先把手头的中文论文搞出去。
祁凡见她兴致不高,便说:“那你去吧,赶紧帮我核了啊,核完请你吃饭。”他很讲诚信,饮料小吃言出必请,这让他的群众反响非常好。
“晚安晚安。”刚要结束,他提,“哎不。你记得一会发我啊,发完再晚安。”
他挂了。年轻人不受迂腐教条所左右,像孙远舟都是领导不挂,他不敢挂,类犬潜质。
“听完了?”问罢,她点开聊天记录,恨不得盖到他脸上,“我可从来不删聊天记录。”暗指他的乡下长姐,“你要是嫌屏幕坏眼,我就给你打印成书,怎么样?”
孙远舟眼里只有两人用马尔济斯小狗互道“加油”。她也经常给他发这个表情包,他挺喜欢的,他觉得吹气球的小白狗特别像她。
“齐佳。”他沉闷地退后,“算了。”
他还能说什么?总有祁凡这样的机灵鬼,披着友善的外衣入侵他的领地,人家没做出格的事,只是在他面前来回晃悠,也不犯法。
他跳出来,反而成了他的过错,只会把她越推越远,推到他的对立面。
“我…”他安抚好自己翻涌的内心,因为记检的事没把持住,他是有些自责的,说,“真的,算了。”
“你说算了就算了?”全世界数他是道德卫士,她把手机甩到他怀里,怒目而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