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全都收回了海平面以下,背靠着树林,蚊子也很多,但她就是想要在这多呆一会儿,不想离开。
“我们走的时候要把这个秋千拆掉吗?”
“不用,这里的房子只有个壳,其他都是游客自己弄得,渐渐变成现在这样。”
“那之后住这栋房子的人不是就要坐你给我弄得秋千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们走时候把这个再拆下来带回家去?”
“什么啊,我是说,这个本来就是我的嘛…诶呀什么……”
她又因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语无伦次起来,双手捂着脸弯下腰,留下个倔强的小背影,听见齐聿在身后笑还拍着他的小腿让他收声。
齐聿弯腰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把没收起来的螺丝刀,递到齐舒瑶手里,再握着她的手在木板上刻下了一行小字,
“瑶瑶专属”
“这里的人又不用我们的文字,别人能看懂吗。”
“那就祈祷下一个客人是同乡吧。”
“爸,我发现你最近变得好幼稚啊。”
“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我喜欢。”
他们在地上蹲了好久,起来时双双眼前一黑,相互揽着躺在了沙地里,海边的星星看着很亮,她的视线模模糊糊的,看着他们总是在闪。
“爸,现在特别好,不想让她过去。”
“会好的,一直好,等明天,再明天,都好好的。”
时间都在这个结界里过的慢了,齐舒瑶心满意足的数着日历慢慢翻,却在第七天的晚上被电话铃打破。
其实确实大部分人都上班了,有事情也是正常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齐聿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在听了电话之后就抽走了。
出去度假的第八天,他们登上了回去的飞机,齐聿先去京阳扩建之后的新区衡海新区见了个什么领导,他派人先送了齐舒瑶回家,不是飞机不是动车不是走高速,她直接被周成带上了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很快阳城就在她脚下露了头,她看着直升机盘旋在她家的上空,降落在了庄园背靠山体的平台上。
她下了飞机,朝前面走了几步,庄园的全貌被一览无余,她甚至能看到院子里两个工人在放羊。
而她现在站着的位置却被高树挡住了,即使在树木还没发芽的冬天,也无法让人注意到这里。
她直视着对面,只能看到齐聿卧室叁楼的窗子,玻璃上还有她临走前贴上去的窗花。
今年是齐舒瑶跟着齐聿身边的第十七个年头,她对他依旧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