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没有敝屣,赤足脚踝系着铃铛。
这让我很不自在,即使在梦里醉美楼穿过,那也是在梦里。环抱肘臂出来时,倒不是我忸忸怩怩,只是想遮掩肚脐,那块凉飕飕的。耳根红了一片,他必是看出来了。
“好看,合适。”他以满意的目光端详。
又不轻不重地抛出一句。
“明日就穿这个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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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辛焕跟他的客人在房内相谈。孔丘说,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想到父亲的奢望和努力就断在今天,我靠在冰冷的外墙上,仰头望着灰暗的天空。
奢望本就是奢望,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昨天一夜未眠,困乏得很,今日想得通透了些,虽不能释怀,但不再急躁,也没有力气再想。远处孤山鹜鸣,遥望亦心绪惝恍。
此前种种,俱是昨日死,从今往后,违心或诚心,尽力而为。
“姑娘,王爷请您进去。”侍女来唤我。
她打着门帘,杏眼水润又好,她可能在好这半张面纱下的脸。
绕过屏风,见到了谌辛焕及他口中的客人,竟然,只有一个人。
我愣住半晌,竟然只有覃翡玉一人。
所谓的客人是他的话,谌辛焕难道只是在吓唬我?
跟我对视的覃翡玉先移开眼睛,他同谌辛焕道:“币重言甘,王爷礼重。”
他在说什么。我还未从心悸中回过来,听到这句,不由自主抬头看过去,他情淡而不厌,水波不兴。但我听出话里的意思,心情竟比初初怀着忐忑进来时还要低落。
行过礼,谌辛焕对我招手:“颐殊,还是珗薛?我猜是颐殊,过来。”
我不想他碰到我,但显然覃翡玉也做不了主。
他只让我跽坐在他身后,稍远一点的距离。
“我素来不爱养家伎,但府上歌姬舞姬乐伎之多,有目共睹。”谌辛焕笑着道,“再养一只金丝雀,不成问题。难道我缺一张官府买卖的印牒吗?”
他在说我是他的奴,他会养着我。覃翡玉脸色没有太大变化,我低着头,刻意回避与他视线相接。他打量我一阵儿,也笑着说:“王爷直觉敏锐,明察秋毫,甘拜下风。”
谌辛焕又转向我,可心地询问:“覃公子说给你带了东西,你是跟着他去取呢,还是我命人拿过来?”
他们之间有种难言的古怪。我哪里有得选择。
临出门前,谌辛焕赐给一件长披衣,及地鹤氅刚好把全身罩住,覃翡玉给我系好风帽带子,带着我走上马车。先前我在檐下等他,他与谌辛焕谈完就出来走向我。
到了马车上,内置铺设绫罗绸缎,青铜冰鉴,玉枕凉席。他斜斜往里一靠,吩咐车夫驾马。但马车的方向不是回府,而是去我们那天在车上鬼混无人的深巷。
他靠过来,我没有躲,因为这里没有地方躲,只有发挥的空间更大了。
他把披衣解开,问我热不热,冰鉴中的凉水浸湿的软帕擦过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我转过身,问他:“张灵诲跟殷氏有关系吗?你故意让蒋昭在他面前问他。”
他说有,手揽上我的腰,很快不老实地爬进衣服,在里面肆无忌惮游走。
我忍了再忍,“张灵诲帮过殷家?”
“帮过。”他把我肩带扯下,一边乳房掉出来。
他只说两三个字根本没用。我手搭上他的肩,“多说点。”
“你想知道什么?”
“张灵诲跟殷家的关系。”
他揉着那团白肉,我抖了一下。
“这有点说来话长。”
那手又探进裙底,粗糙掌腹在阴唇上打转。
他根本不急,说话不急,做事也不急,在他的闲庭信步间,最急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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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谌辛焕还是发现了。
她没有抗拒,可能也明白无法抗拒。亲她,吻她,直到进入她的身体,她都一副委屈情。在睿顼王府时就是这样,不用猜都知道她对谌辛焕的威逼强迫多么厌恶。
又不是我逼她穿上这身衣服,我如此告诉自己。但我确实爱看她不情不愿又假意顺从,为了问出答案或者得到想要的隐忍的模样。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
我一用力,顶进她的身体。她手握成拳放在唇边,疼得深眨了下眼。她慢慢睁开眼,一双水眸看着我,有些无措。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看我这么长时间凝望着她,试探着手抱住我的腰,又穿过膝窝抱住自己的腿。往常我逗她,叫她自己把腿抱好给我肏,她这副样子,倒是把我逗笑了。
“你在气什么?”我感觉得出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装作听话,任我为非作歹,甚至把性器插进她的身体,却在我看不到的视线外抱着我的背在上面狠狠抓出血痕。
“我哪有生气。”她收了指甲,“就是有点担心……轻点儿,”凑在我耳边,“谌辛焕会不会让我去陪别的客人?”
好啊,是太久没被操了,还敢激怒我。
她呻吟到无力,我泄进她身子,结束战斗以后,随手抓过一把冰块放在盘中,等它融化了给她擦拭身体。虽说是夏天,还是不能太冰,她每次来葵水都会疼。
我抱着她,她搂着我的颈,蜷缩在我怀里久久不说话。
这样也好,也不是非得说话不可,她有些时候说了还不如不说。
比如现在她跟我说,“你能不能带我走?”声音闷闷地,“谌辛焕比尹辗还可怕。”
本来心底一软,听到后半句只觉得好笑。为了改变自己处境,真是能屈能伸。
“怎么不直接说救你出来?”她的长发乌黑亮泽,铺在背上。
“覃翡玉,你要通奸我随你,谌辛焕对我完完全全是利用和出卖,你明知道,还顺着他给的好处应承?”她恼怒地跨坐在我身上。
在我以为她撕破脸要大骂我厚颜无耻的时刻,又放软语气,“带我走吧。”
这声媚得我无法思考,靠坐起来后背抵到马车壁,才稍微清醒一点。
谌辛焕说他有投其所好之意,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