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想看看周谨的反应。
“明天我有事。”周谨倒是很坦诚,丝毫没有要隐瞒周白的意思,“你苏阿姨明天要搬家,让我过去帮忙,后天吧?”
这个笨蛋直男,一点都不了解她在想什么。
周白突然觉得委屈得不行,鼻子一酸,眼眶里差点直接掉出泪来,“那就算了。”
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因为在意,就变得特别难受,又只能憋在心里。
只怪她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周谨你真是一头臭猪!”
第二天,周谨按照约定时间到达苏瑜所在的小区,远远地就看见站在楼门洞口迎接他的女人。
苏瑜笑意盈盈地望着周谨,“真的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因为搬得很急,我爸爸他身体又不太好,不想麻烦他。”
“没事。”周谨下了车,“你上次照顾周白我还没来得及谢你。”
“哎呀,那个真的没事的,不算什么照顾。”苏瑜带着周谨往楼门洞里走,“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地方随你挑。”
“吃饭不急,先搬吧。”周谨说,“搬家公司到了吗?”
“正在里面收拾呢……”
两个人前后脚进了房间,里面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打包,需要周谨帮忙的地方也不多,眼看着打包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周谨接到了教育机构班主任的电话。
苏瑜刚从厨房里泡了茶出来准备招待周谨,就看见周谨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周教授,怎么了?”她跟着追了两步,“有急事吗?”
“抱歉。”周谨把手机放回口袋,“周白高烧晕倒了,我得先走了。”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周谨已经察觉到周白脸色不太对劲,双颊红得有些不自然,嘴唇却微微发白,他问了一句却被那个小丫头凶巴巴的一句“不要你管”给堵了回来。
为什么会没发觉她发烧了呢,如果他当时再执意多问两句就好了。
医院里,周白已经醒了,正坐在病床上仰着脖子呆呆地看着输液器滴壶。
看见周谨进了病房,小丫头眼眶立刻就红了。
“你来干嘛,你不是去帮苏阿姨搬家了吗!”
大颗大颗装满委屈的泪从眼眶里滚落,划过红得病态的脸颊,明明气势汹汹的话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显得更是病弱。
周谨的心都快被这个小丫头揉碎了,赶紧走过去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是我的错。”
周白哭也不哭出声音,就任由眼泪一个劲地落,偶尔狠狠地吸吸鼻子,看得人心疼极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小丫头低着头狠狠地抹泪,清瘦的肩头哭得一颤一颤的,“你是不是喜欢苏阿姨,如果你要给我找后妈不如把我丢孤儿院去算了,反正我妈那也容不下我!”
“你在胡说什么。”周谨眉头立刻拧在了一起,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太用力把眼睛揉坏了,又徐徐地叹了口气,“答应了你不找就不会找,别瞎想。”
“我才不稀罕你委曲求全呢,你要真想找就找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周白鼻子塞着,又哭得厉害,就像是被人捏住了鼻子的可怜小狗,“最讨厌你了……”
明知这小丫头不过是在说气话,周谨的心还是因为讨厌二字微微拧了一下。
15.喉结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周白就那么坐在床上哭得抽抽噎噎的,隔壁病床的家属都悄悄过来两三次跟周谨搭话打探周白到底得了什么病。
小丫头哭得可怜,两片脸颊连带着眼眶都是通红,周谨光看着已经够揪心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一直给她擦眼泪。
“不要你管!”周白有气无力地打开周谨的手,“你去关心苏阿姨吧,臭猪!”
“别哭了。”周谨确实是没办法了,小丫头就像是和他较上劲了似的一直哭个不停,“饿不饿?”
“不饿,不想吃!”
“那要怎么样才吃?”
闻言周白哭声一顿,又瞄了周谨一眼,吸了吸鼻子,“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好,你说。”
“以后不许单独去苏阿姨家,要去也要带我一起去。”
“好。”
“单独和她出去也不行。”
“好。”
“独处也不行!”
“嗯。”
见周谨答应爽快,周白语气都一下软了下来,“那……那今天有没有独处?”
“没有,她请了搬家公司。”
听见这句话,周白总算是新气顺了点,“真的?”
周谨一听周白语气变化就知道小丫头应该没事了,又伸出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残泪,“嗯,想吃什么,我去买。”
好不容易把周白哄好了,周谨才回家去收拾今晚小丫头要换洗的衣服。
周白坐在病床上晕晕乎乎地躺着,哭得很累,可身体太烫又睡不着,就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突然屏幕亮起,周白点进去,是苏澈的微信消息。
苏澈:你好点了吗?
周白:嗯
苏澈:刚你突然晕过去吓死我了,你不是感冒都快好了吗?怎么一夜之间又这么严重了?
周白:我有特异功能
回完这一句,周白就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翻了个身。
冷水澡配合空调16度对着吹,不发烧才怪。
周白自已也觉得这种做法很病态,但她自已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人生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就是最不应该的那个人,既没有经验,也没法找外援,简直就是硬生生把自已流放到了一座孤岛上,所有一切都要靠自已去摸索。
晚上病房熄灯早,隔壁两张床的病人早早地就入睡了,周白换上周谨带来的睡衣,躺在床上抓着他的袖子,“你今晚要回去吗?”
“不回去了。”周谨伸出手试了试周白脸颊的温度,“你睡吧,我在这陪你。”
周白又高兴了一点,用脸蹭了蹭周谨的掌新,“那你抱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