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剑似也不错，就把它从鞘中拔出，果然寒光四射，是柄好剑，就把它插在腰间，扬长而去，遗下一具美丽的无头女尸。

（三）

果然，在他发出讯号后，父亲接应的人就很快出现。

一筏渡河，无惊无险的到了淮阴。

回到了王府，父亲早已等待。

完颜弘把宋军地图夜予父亲。

完颜拔大喜。

『干得好！』作为父亲的夸赞道。

『父帅，孩儿回程时斩了一名宋国女将的首级。』他不肯定那女子是否宋军中人，但她既然持戟跨马，说她是「宋国女将」

来邀功也无不可。

『哦，是吗？就在那锦盒内？』完颜拔指向儿子后方的侍从捧着的锦盒。

『是，说起来，这女子长得很美。如不是迫不得已，孩儿也不会痛下杀手呢。』完颜拔一笑，道：『你果然有当年乃父之风。拿上来让我一看。』『是，父亲。』完颜弘把锦盒递了上来，把盒子打开。

破无双的首级仍栩栩如生，而且多了几分哀艳。

『父亲，她是否……』这时，完颜弘发觉父亲的脸变得可怕的苍白。

接着，完颜拔把女子首级提起，不是欣赏花颜，却是把它转了过去细看。

『哇！哇！』完颜弘发觉父亲的双眼睁得极大，望向的是夏无双后颈上状似双梅的胎记。

『是无双！无双，我可怜的女儿啊！』完颜拔大恸地捧着首级。

『什么？』『她是你的妹妹啊！』『怎会？』完颜拔身子软倒在太师椅上，一手捧着人头，另一手却是温柔的翰抚着夏无双的脸。

『那是多前的事。』良久，完颜拔才老泪纵横中说：『那次，我和你一样，受父命秘密潜入宋境。而且在一场战斗中受了伤，后来被一名叫芳华的女子救了。她不知道我是金国的人，更不知道她的丈夫是我杀的。我称是被仇家追杀，她就把我藏在她家中。后来，我和她发生了感情，和她好了，七个月之后，她诞下了一个早产的女婴，对外说是她丈夫的遗腹女。因为这女婴颈后有一颗活像双生梅花的很独特胎记，天下无双，所以我们就把她的名字改成「无双」。

你……你腰间那柄剑……给我看看……』完颜弘把剑取下递给了父亲。

剑出鞘，寒光四溢。

『是「飞虹」。

』一手仍紧捧着女儿首级的老人呜咽道：『剑鞘改了，可是剑把上是我亲自刻的字。』完颜弘看到了用小刀刻出的那两个字时，浑身是冷汗：「芳」

「拔」『我竟然杀了自己的同父异母妹妹，还把她……』他脑海中已一片混乱。

虽是金国人，他早已汉化，什么叫「乱伦」，什么叫「禽兽之行」，他还是明白的。

『本来，我打算把她们母女接回来的。』完颜拔继续道：『可是一来金宋两国战争不断，二来你娘亲可能不会答应。事情一拖，加上战乱频烦，就失了她们的消息。想不到啊……我和你死去的娘亲是主上指婚的，但你父亲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就是无双的母亲，啊，天网恢恢，作孽啊！报应啊！』老人紧紧抱着女儿的首级，泣不成声。

（四）

在完颜弘回到王府后的第三天，老王爷完颜在他房中去世了，在三天中看来他几乎老了二十年，手中紧握着的是那柄仍在剑鞘中的「飞虹」剑。

完颜弘袭了父亲的王爵，可是从此不再近女色。

三年之后，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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